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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的清晨薄霧籠罩,涼風習習,街巷間瀰漫著淡淡的寒意。大理寺的僕役匆匆前來,敲響了王明府門。門房一見僕役神色慌張,連忙將他引入書房。王明正在書案前翻閱卷宗,聽到腳步聲,抬頭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僕役喘息未定,低聲稟報道:“大人,謝大人……謝大人他……在府中突然暴斃!”
王明聞言,手中卷宗頓時滑落在案,整個人如遭雷擊:“你說什麼?謝少卿……怎麼會突然暴斃?”
僕役拱手,聲音顫抖:“大人,早晨府內僕役前去請安,卻發現謝大人已在書房中斷氣,且……且他的面色青黑,似中毒而亡。”
王明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強壓下心中的震驚,問道:“可曾查出毒源?”
僕役搖頭:“府內仵作尚在查驗,但暫未發現確切的毒物痕跡。”
王明一拳砸在書案上,沉聲道:“立即備馬,我要親自前往謝府檢視!”
李三聞聲趕來,見王明神色凝重,不由心生憂慮:“大人,謝大人之死定有蹊蹺,大人前往謝府是否……”
王明打斷他的話,語氣堅定:“謝少卿是唯一知曉密信真相之人,他若遭此不測,文王府的陰謀必然會被掩蓋。我要親自查驗,否則此事就此了結。”
李三見他如此決然,只得拱手應道:“屬下隨大人同去。”
謝府內,僕役們一片忙亂,所有人都面帶驚恐之色。王明快步走入書房,只見謝少卿仰躺在書案旁,雙眼微睜,面色青黑,嘴唇處隱隱有一絲黑紫色。王明心中悲憤交加,蹲下身來,仔細檢視謝少卿的面色和脈搏。片刻後,他緩緩起身,雙拳緊握,臉色鐵青。
李三小心翼翼地問道:“大人,謝大人是否……是被人暗害?”
王明沉聲道:“他的脈象紊亂,全身血氣凝滯,顯然是中了一種極為隱秘的毒藥。此毒藥無色無味,但毒性猛烈,一旦發作,立刻致命。”
這時,一名大理寺仵作快步上前,拱手道:“王大人,屬下已仔細查驗,發現謝大人的傷口極小,似乎是被注入了某種毒液,但究竟是什麼毒,尚未查明。”
王明眉頭緊鎖,冷聲問道:“可曾有他人進入過謝府?”
僕役低聲答道:“昨夜謝大人並未接待外客,府內侍從皆稱無人擅入,但……但也未見謝大人親自外出。”
王明思索片刻,忽然想起昨日謝少卿帶著密信進宮,便低聲問道:“昨日,謝大人是否已將密信交給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