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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之間,元聽澐把手中唐刀變成了銀槍。
熱兵器比冷兵器好使。
元聽澐不確定地看了眼向自己走來的侯爵,心裡沒有底氣。
她覺得她需要一門大炮,拉線一炮轟死他比較可靠。
元聽澐側身躲避,侯爵路過了她。
他走到門口,雙指夾起毛茸茸的室內鞋,放在元聽澐腳邊。
看見他蹲下身子單膝跪地,元聽澐才反應過來,他是要給她穿鞋。
目光從他缺少血色的手指上移開,元聽澐抬起一隻腳。
他輕輕捏著她腳腕,為她套上綿軟舒適的鞋。
元聽澐的手指扣上扳機,平心而論,她覺得一槍爆頭是最保險的手法。
但是她眼前只有一捧玫瑰花,實在無從下手。
她彎腰,槍口抵在玫瑰下的脖頸上。槍身微微歪斜,就抵上了他的喉結。
元聽澐往下壓槍口,感受到脈搏在槍口邊緣跳動,放低聲音問:“你想做什麼?”
堅硬的金屬在冷白色的面板上留下紅色的壓痕,他喉結滾動,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玫瑰花不會說話。
下一瞬間,她扣動扳機。
他沒有動,顫抖的玫瑰花瓣掃過元聽澐的手背,有點癢。
‘咔嚓——’
沒有預料中的巨響,也沒有血液濺在她剛穿的鞋上。
子彈啞火了。
廢物遊戲。
左輪手槍應對啞彈獨有一套,只要元聽澐再扣動扳機跳過啞彈,下發子彈就能射穿他的喉嚨。
但她扣著扳機的手指逐漸放鬆,啞火的子彈讓她清醒了不少。
侯爵復活,是不是代表著她的支線任務不會失敗了?
況且,侯爵活下來能給她帶來些別的利益。
元聽澐權衡利弊,垂眸看見他沒扣襯衫最頂端的扣子,可見部分鎖骨。
視線掃過他胸骨上窩,有一顆很小的紅痣。
“應懸?”
花瓣下垂,花朵蔫耷耷的。
“……你是第一個副本的怪物?”她不確定,試探問。
蓬鬆的花瓣往外綻開,就當元聽澐以為他和上一次遇見的怪物是同一只時,玫瑰花左右晃動,表示聽不懂。
她盯著他瓷白無缺的面板良久,仍然沒有放下槍口,她問:“你看見昨天那幅東方仕女圖了嗎?”
有點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