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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外人眼中是模範夫婦，元聽澐挽著侯爵的胳膊上樓。
謝里爾走在後頭，軍靴踩在地板上，聲響清亮。
關門的聲音壓過腳步聲，元聽澐和侯爵進入一間房，他們關上了門。
謝里爾的房間在對面，他盯了禁閉的房門一眼，轉身進屋。
***
屋內和昨夜一樣，侯爵利索地打地鋪，元聽澐熄燈躺下。
她本來打算把東方仕女圖鎖在了侯爵的棺材裡，再用釘子釘緊。但轉而想起侯爵都掀開棺材板跑出來了，那個棺材應該不是很牢靠。
所以元聽澐乾脆把它鎖到了雜物間，今夜聽天由命。
前半夜城堡裡沒什麼動靜。直到半夜三點左右，元聽澐的房門響起敲門聲。
“小澐，我是程茵。能讓t我進來嗎？”
“……小澐？”
“小澐，求求你了，快讓我進來吧，弒君犯會殺死我的。”
侯爵早就醒了，他的手搭在門把手上，想出去和擅闖領地的鬼魂單挑。
元聽澐搖搖頭，示意他不要開門。“不能殺她。”
沒人開門，外面等得不耐煩，敲門聲愈加急促，後面直接轉換為雙手拍門和用腳踹門。
門後人模仿程茵的聲音，瘋了似地尖叫:“小澐！元聽澐！快開門！”
啪嗒一聲，門開了。
元聽澐的房門不動如山，開的是對面的門。
呼喚音效卡在‘程茵’的嗓子眼，門外驀然靜下來，只剩對面的腳步聲。
謝里爾屈指敲門，“二位還好嗎？我聽見了女人的尖叫聲。”
“沒事。”隔著門板，元聽澐的聲音遙遙傳來。
“如你所見，這座城堡存在一些無法描述的生物，好在它們放過了我的丈夫。上將不用為難它們。”
謝里爾想起坊間的傳言。他們都說侯爵觸犯了教會的權威，所以死於鬼魂作祟，後來又奇蹟復活。
“好吧。”他收回手，轉身回屋。
他離開後，門外偽裝成程茵的仕女也沒有再來。
元聽澐躺下，閉眼淺睡。
又過了大約半小時後，意識模模糊糊之際，她聽見門開的聲音。
元聽澐驚醒睜眼，在幽靜走廊上，站著個模糊的黑影。
影子輪廓很模糊，只能勉強看出是個人的形狀。
它手中提著什麼。天色太黑，完全看不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