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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他們選擇的‘只有我’’,烏爾多爾想,‘而是他們只能選擇我。因為我是一個從小被特工養大的忠誠並且沒有‘自我’的女人。’
烏爾多爾在懷疑中誕生“自我”,一個不可替代的“自我”。她盯著自己的手,那裡的血管是真實的,一如她腹腔中那些蠕動的內臟。
她不會跟領袖生下孩子,因為這座城邦才是她的孩子,一個不會被卡特拉爾軍工利用的,不會替代她的“孩子”。
‘我不會像母親那樣。’她心想。她不會被任何人替代,也不會在任何一個社會性的定義中失去“自我”。
“我愛你,媽媽。”她在聽筒邊說,“這裡如同‘伊甸’。”
卡特拉爾軍工的實驗資訊並不對她開放,安東尼奧也只是一個被放在玻璃器皿裡的老鼠王。上帝掌控這件龐大實驗裡所有的秘密,只有上帝的“天使”是他們兩個人類能夠找到的破局的關鍵。
烏爾多爾告訴領袖,人類無比依賴“天使”。
領袖想要“天使”來保護人類。
烏爾多爾笑了一下,她坐在沙發上,放鬆地盯著她的“天使”。
“寶琪想過‘自我’嗎?”她問。
“‘我’?”寶琪念著這個詞,感受到一種玄之又玄的意味。
烏爾多爾指了指沙發的另一側,她在示意機器坐下來。當寶琪坐下來的時候,兩人差不多高,就不存在俯視或者仰視的關係了。
她們好像變得平等。
“是啊,什麼是‘我’?”夫人微笑著,她看上去高貴優雅,像一個合格的老師。
“您覺得什麼是‘我’?”寶琪狡猾地把問題拋回去。烏爾多爾發現了,但是她沒有生氣。
她只是平靜的說:“‘我’就坐在這裡。”
是的,她坐在這裡,這個名叫烏爾多爾的女人彎曲膝蓋,順從物理法則,她坐在沙發上。
她坐在這裡。
在這之前,她在跟寶琪交談,更之前的時候,她與母親透過電話。
如果這個時候,來一場失憶——這種事情並非無法發生——比如說——“上帝”決心跟她開一個玩笑,刪掉她的記憶,就像他們對待過去的機器那樣。
如果有一臺機器放在烏爾多爾頭上,清除她的一切記憶的痕跡,包括真實的信念、抱負、意願、喜好與嫌惡、價值觀、性取向、個性特徵、道德與審美偏好、語言能力——那麼她是否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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