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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頭幽黑冷寂,很像生活中某種毒蛇的巢穴。
姜螢螢邁開兩步,和朱宣擦肩時突然踮腳湊近,朱宣則幾乎在同時伸手掐住她的鼻子。
“別那麼緊張。”姜螢螢用精緻的鼻尖嗅了嗅朱宣的衣領,皺眉道,“聽說吸食這種菸葉子上癮,對身體沒有好處,朱公子與女子歡好之時,她們想必十分嫌你身上的味道。”
手掌中是女子纖長的、細膩的脖頸,瓷白的面板之下血脈在蓬勃湧動。朱宣握著她的脖子,在昏暗的燈籠的亮光之下,她的杏眼明亮,那股子突破孱弱的皮囊的旺盛的生命力肆無忌憚地衝擊著他,讓他一時忘言。
“小娘子真會說笑。”他放了她,“更深露重,別在門口站著。”
“不進去了,就在這兒,我說兩句話就走。”姜螢螢抱起手臂,一臉冷漠。
朱宣皮笑肉不笑道:“娘子把我這兒朱府當什麼地方?”
“自然是朱家家主生活的地方,我今日來是要警告家主,別以為你算準了陛下忌憚殷家,就能隨意拿捏殷恪。”
“真是好笑,那殷公子可知道這事兒?要你一個小娘子來到陌生男人的房間外面,為他討公道。”
姜螢螢見他嬉皮笑臉,似不把她的話挺進耳裡,更加壓低聲音道:“你們阻止殷恪修河壩的真相,景州年年水患民不聊生,朝廷撥下的賑災銀兩十中七八進了誰的口袋,你不會以為這些殷恪查不出來吧?”
“查出來又如何?他如今自身難保,有什麼能耐治我的罪。”
姜螢螢與他針鋒相對,寸土不讓道:“殷恪留了餘地,因為他是君子,不忍景州百姓流離,但我可不是什麼君子。我會把這些事情全都宣揚出去,讓景州的百姓知道,這些年他們在大族的手底下,究竟受了多少冤屈,到時候,他們還會不會甘心做你們農莊的長工,府上的僕役,護院的打手呢?真是好奇啊。”
朱宣的臉色已經十分不好看,沒想到這小娘子如此伶牙俐齒,直叫他想拿針把他的嘴縫上:“殷恪都不敢做的事,你一個女子,敢在這兒大放闕詞,你就不怕死嗎!”
“家主大人說的沒錯,我還真不怕死,我身在姜府,又是女子,生來就是可以任性妄為的,誰叫我命這麼好,沒有一個帶兵打倭寇的二叔,也沒有需要我擔負的整個家族呢,自然我想怎麼玩鬧,就怎麼玩鬧呀。”
朱宣被她氣得連連搖頭,他直到現在才明白姜螢螢打的是什麼主意,原來她有這滿肚子毒計,今夜老爺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