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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城一處偏僻乾淨的宅子內,司慕醴率先見了將軍府的管家。
甫一進門,那蒼老佝僂,滿臉褶子,頭髮花白的老管家跪了下來,伏地痛哭:“蒼天保佑,老奴臨終前能再見一次小公子,死而無憾啊!”
熟悉的人就在眼前,司慕醴聽到他的聲音如夢似幻,快步走到他近前,彎腰扶起他,帶老管家坐回床上。
“鍾叔,我回來看您了。”
鍾叔掩面哭泣,激動的不能自已。
“好,好孩子。”
“鍾叔,我以為整個將軍府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沒想到您還在。真是太好了。”
司慕醴半蹲著,額頭抵著鍾叔膝蓋,喉頭不斷滾動,片刻,鍾叔感到膝蓋處一涼,長嘆一聲,像司慕醴小時候一樣,慈愛地撫摸他的頭。
“孩子,別哭,別哭……”
可“別哭”兩個字說出口,像是觸發了機關,兩人俱是哭出了聲,積壓十年的情緒在此一刻崩潰決堤,氾濫成災。
隋風對於司家的事聽說過一些,但作為旁觀者,永遠無法體會當事人的心情。便是想勸解安慰,也無從下手。
遂只默默縮在牆角,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良久,哭聲漸漸歇下,鍾叔左右擦了擦眼淚,拉起司慕醴,讓他坐自己身邊。
“小公子,老奴等您回來等了十年。這十年,老奴我日日擔驚受怕,還要時常躲避太子的耳目,活的太累了。”
提及太子,司慕醴整個人瞬間緊張,他握住老管家的手,“鍾叔,您跟我說實話,害咱們司家的,真的是……是太子嗎?”
“是。”鍾叔反握住他寬厚的手,“小公子啊,您是不是還念著和太子幼時的交情?”
司慕醴沉默,老管家一眼看出他的心思,拍拍他手背,“小公子,您該放下了。”
“鍾叔,我……我不明白。”
“唉,有何不明白的。自古帝王無情,猜忌心重。司家曾因戰事崛起,風光無限,保南韶山河,百姓平安,將軍因此威望日重,得軍心民心。試想哪個皇帝能眼睜睜看著對自己有威脅的人存在?
老奴也曾勸過將軍,可將軍說他身為南韶的戰神,所行之事,上,對得起朝廷陛下,下,對得起黎民百姓,問心無愧。他相信平帝會念及扶持他上位的恩情,留司家香火。”
鍾叔看著司慕醴,“香火是留下了,可司家其他人呢,全都死於叛國案。叛國!”他狠狠拍大腿,老淚縱橫,“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