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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後，剩下兩人決定去食堂看看。
元聽澐走時往湖邊瞧了一眼，如今已經過了十二點，是下午了。
對岸湖岸，遙遙站了一個人。
是個很高的男人，他穿著淺色高領毛衣，搭配的是深色長款針織衫，手裡撐了一把黑色的傘，既能遮雨，也能遮陽光。
隔著濛濛水汽，他像一棵安靜的樹，不知道在對面站了多久，久到從雨天等到天晴。
感受到元聽澐的視線，他隔著湖水望向她。
第06章（修）無序狂歡六
視線短暫交匯後，男人轉身離開。
元聽澐內心發毛，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她看不清他的臉。
但她莫名覺得……
他是應懸，是在昨夜給她送畫的應懸。
至少那具身體外觀和應懸一模一樣。
在男人離開後，元聽澐的手機又收到一條簡訊，發信人是應懸。
【應懸:我在109畫室等你，晚上十點。】
她把聊天框的字刪刪減減，如果不去會怎麼樣？公佈她的支配者身份嗎？
最終，再三猶豫下，元聽澐回了個‘好’。
回覆後她快步離開此處，和程茵一起踏入食堂。
學校食堂正常執行，準備的菜也是幾千人的分量。
她們認真檢查點的菜品，看起來沒有異樣，口味和之前一樣。
一樣的難以入口。
元聽澐苦著臉，在土豆絲裡挑出幾根生薑。
程茵吃飯快，先一步端著餐盤去倒剩菜剩飯。
元聽澐剛放下筷子，聽見程茵爆發了一聲尖叫。
餐盤和食物殘渣滾落一地，程茵對著裝泔水的手推車，唇瓣顫動，說不出話。
元聽澐用紙快速擦擦嘴，端著盤子走到她身邊。
因為只有兩個食客，所以泔水桶底部很乾淨。
裡面抱腿蹲坐了一個人，一個……被炙烤成食物的人類。
……並且，完成這一行為的加害者技藝高超，是做飯的好手。
死者是個白人，他□□，毛髮全無，他的內臟洗乾淨後放在一旁。
裸露的面板被烤得乾脆，外裹著一層透亮的油，胸口到腹部有個刀劃的十字，外焦裡嫩。
他被裝在巨大的盤子裡，耳朵上強制打了一個記號耳牌，像是屠宰場裡的畜類，被送上餐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