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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我和鍾正坐在院子的葡萄架下面,對酒當歌,就著兩碟小菜,喝了個通宵。
俗話說得好,酒逢知己千杯少。
喝酒真的不在乎環境,不在乎什麼樣的下酒菜,重要的是喝酒的人。
只要人對了,那酒喝著都是甜的;如果人不對,就算瓊漿玉液放在面前,感覺也是苦的。
鍾正也是厲害,腦袋破了沒有第一時間回去包紮傷口,而是同我喝酒。
喝到天亮的時候,我都有些醉了,就像跳探戈一樣,搖搖晃晃把鍾正送出了門。
這一晚上,我和鍾正到底說了些什麼,我也記不太清楚了,反正我只記得鍾正離開的時候,把胸脯拍得咚咚響:“吳常,我沒白交你這個朋友,夠義氣!”
送走鍾正,我哼著小曲,一個人摸回房間裡睡覺。
還別說,這一覺睡得相當踏實。
不誇張的說,這也許是十八年來,我睡得最舒服的一覺。
以前睡覺我都提心吊膽,生怕有人會半夜來暗殺我,或者衝進院子說要燒死我,現在我不怕了,我知道沒有人敢在輕易來惹我,所以我睡得非常踏實。
一宿未睡,再加喝了一個通宵的酒,這一覺從早上一直睡到傍晚,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已是夕霞滿天,就像有人打翻了顏料盤,紅色的顏料潑灑的到處都是。
我摸了摸肚子,感覺肚子裡有隻青蛙在咕咕叫。
我爬起來,衝了個涼,換上乾淨衣服走出臥房,就看見老爹正在院子裡搬木材。
老爹做事挺利索的,昨天說要翻修老屋,今天就開始動工,花了一整天時間,拉回來的木材都在院子裡堆成了一座小山。
老爹問我餓沒有,說灶房裡煮了綠豆稀飯,我要是餓了,就去喝一碗墊墊肚子,然後來幫他碼放木料。
我應了一聲,走進灶房,舀了一碗綠豆稀飯,就著兩塊泡生薑,一碗稀飯很快就下了肚。
昨晚酒喝多了,吃一碗清淡的稀飯還是挺可口的。
再者,農村裡的人平日裡對於吃飯沒有太多講究,一兩個菜,隨便對付了就是一頓,尤其是這炎炎夏季,本身就沒什麼胃口,一碗清熱解暑的綠豆稀飯,配上幾塊泡菜,幾乎是我們家的標配。
勉強填飽肚子,我把碗洗乾淨,走到院子裡幫老爹分揀木料。
這些木料都是老爹花錢讓人從木材廠買回來的,不同的木料有不同的用途,所以需要分門別類放置,等到動工的時候才能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