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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歌起身,繞著碧落看了一圈,挑起她一縷青絲輕嗅,呢喃道:“碧落姑娘,不愧是百花樓的頭牌,只一眼就讓我神魂顛倒。”
碧落害羞的看向沈清歌,媚眼如絲,一舉一動皆是風情。
“公子,妾身賣藝不賣身,您可有喜歡的曲調嗎?”
沈清歌摟著碧落的腰坐在軟椅上,痴迷的看著她:“看姑娘心情,不如即興來一曲。”
碧落第一次聽到這種要求,但見沈清歌氣宇不凡,不像尋常只貪圖美色的客人,心中對沈清歌的印象越發好。
“那就來一曲紅塵醉吧。”
碧落手指輕彈琵琶,曲調間,滿是幽怨卻又無可奈何之意,漸漸地彈得越發入神,兩行清淚落下。
沈清歌不語,用手帕為她擦掉眼淚,碧落回過神來,嚇得臉色煞白,忙跪下認錯。
“妾身打擾了公子的興致,還請公子饒恕。”
沈清歌隨意揮手,淡笑道:“無妨,碧落姑娘的曲子很好,不過姑娘的心情很不好,可是遇到什麼難事了?”
碧落輕嘆,失落道:“身在汙泥之中,怎能沒有難事,妾身的處境,公子是不能體會的。”
沈清歌拉著碧落的手,惋惜道:“碧落姑娘這樣的美人,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只可惜今日身上帶的銀子不夠,不然定像林將軍贖回心上人一樣,也把姑娘贖回家中,真心相待。”
聽到林將軍三字,碧落眼中的光瞬間亮了,微微驚訝看著沈清歌。
“林將軍?可是昭威林將軍?”
“他贖了一位青樓女子嗎?”
碧落迫切的想知道答案的態度,讓沈清歌很是滿意,點頭反問道:“沒錯,難不成姑娘也認識林將軍?”
碧落聽到回答,心情瞬間低落千丈,不顧沈清歌是否在場,傷心的喃喃自語。
“怎麼會...他明明和傅公子說過,等他娶了正妻,就要贖我出去的,他怎麼能贖別人...”
沈清歌喝著酒,裝作沒有聽到碧落的話,只是在心裡默默記下她口中的傅公子。
這時,青瓷瓶微微動了一下,門外立即走進兩名壯漢,一左一右架著碧落離開了屋子,沒有任何解釋。
沈清歌掃了一眼青花瓷瓶,隨手將手中的酒杯摔了出去,發出巨響。
老鴇快步走進來,沈清歌先發制人,揪著老鴇的衣襟質問:“什麼意思,突然把人帶走,是小爺給的銀子不夠,還是小爺看上去是可以人人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