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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喆看到他的手被邊角鋒利的竹稜割得鮮血淋淋。
這傢伙會不會已經淚流滿面了?估計這是他的初戀?
吳喆很招人恨地探頭去瞧扈雲傷的臉,卻愕然發現這個痴人根本就沒流眼淚,臉上仍舊是一片木然。
他是不是面癱啊?常以別人的鬱悶為喜悅的吳喆有點失望。
扈雲傷突然抬著鮮血漸止的雙手,拱手作禮道:“蕭姑娘,我再求一首碑銘。”
“啊?你還知道我在啊?剛才還不理我。”吳喆嘟囔著,不過看他雙手流血,也就幫忙想了想道:“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你這個痴人,剛才不理我,我就坑坑你。吳喆將李白的名句吟了出來,故意將其間發揚之意的句子截去,專門留了閒散哀凝的句子。
之前葬裂刀,他居然以血鑲字,如今刻刀已斷,他只能直接血書了。你寫呀,用血寫在竹子上,我看你捨得多少血。吳喆腹黑地想著。
“感謝蕭姑娘吟詩散情,我心中雖有芥蒂,但還不至於到如此地步。”扈雲傷一板一眼道:“我只要為此斷刀銘一文,以送其葬。”
我日,這傢伙心理承受力真大。吳喆翻了個白眼,隨口道:“陸斬犀革,水斷龍角;輕擊浮截,刃不纖削。”
與進化機體融合後,吳喆的記憶變得非常清晰,經歷過的書典居然都能憶起,這就隨口說了曹植的《寶刀賦》中的一段。
“此銘甚善。”扈雲傷點頭,抬手就著竹板書寫,以自己的血將十六個字留在碑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