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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抓住了周允的褲邊,指尖深紅色。卻很聽話,沒有再放開。
那隻手上已經血跡斑斑,傷痕累累,可是在它失去力氣之前,最後緊緊抓住的,是周允。
宋撿還蹲著,全身血液往四肢流動,去滿足狂化後的體能和速度。可身體內部卻在承受巨大的負擔,是一種過度飽和的執行。
身體行動就需要供氧量,帶著氧氣的血流向發力的肌肉,心臟只能像壓泵一樣瘋狂工作,可其他重要器官暫時缺血,供應不足的器官向大腦發出求救訊號,心臟只能再加快跳動,一直迴圈下去……但這些足以擊垮普通人的壓力,宋撿感覺不到了。他只會持續這個狀態,直到所有的器官衰竭,直到心臟停止。
唯一和外界的聯絡,就剩下一點點的理智,和一條繩子。
這一點的理智,就足夠他認出小狼哥,於是他笑了笑,拉住哥的褲子不放,黏人地靠上去。褲子的布料和自己身上的、其他流民身上的,都不一樣。那是一條軍官才有的褲子,料子比較細膩,揉在手裡,是那麼的舒服。
他摸著褲子,沒有什麼用的眼睛只往上看。另外的一隻手,往自己的脖子上摸去。是麻繩啊,熟悉的粗糙感,熟悉的質地,每一個細節都被宋撿細細感受,表面凸稜又扎手,可是這就是他從小戴過的東西。
他看不見,哥只好給自己拴上了繩子,在沙塵暴裡,拉著自己說跟他走。
脖子被磨破又長好,長好再磨破,直到生出一整圈的疤痕。
跟小狼哥走……宋撿又摸到了身體上的精神體。小丟好像很憤怒,瘋狂掙扎試圖離開自己的身體,可是另外一條黑曼巴蛇將它困在原地,捆在了自己的腰上。
它在看守小丟,也在制約小丟的行動。
可是死亡之吻已經張開,毒牙和毒液已經準備好了,小丟再一次捲動尾巴,每一次扭動,鱗片帶給宋撿的感受都是疼痛。
太敏感了,哨兵這時候太敏感了。可是小丟仍舊接收到命令,想要去偵察,去報復。在黑夜裡,它們的鱗片都像打了蠟,身體不纏卻不散,直到小丟開始進入無差別攻擊,狠狠咬住了周允的蛇。
蛇牙瞬間將同類的鱗片穿刺,大劑量的毒液進入周允的蛇體內,周允的蛇卻只是將小丟纏繞更緊,絕不讓小丟離開。
血液從鱗片縫隙間冒出來,將小丟的吻部染紅。
瞬間,周允閉上眼睛,精神體的感觸同樣連線了自己,他的心跳也在加快。但他還是彎下了腰,抓住了宋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