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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頭狼了。”周允回答,他伸出手,想要觸控頭狼的皮毛,但是它躲開了。
這很正常,因為它和自己不熟,不親近。野性動物從不輕而易舉親近人類,除非相互信任。即便它的父親,上一代頭狼熟悉自己,它也要重新熟悉,重新接納。這是動物的習慣,也是它們保證種族延續的方式。
周允拿了一個木碗,把張靈給的馬奶倒進去。他不能輕易挑戰這匹年輕的頭狼,在這種時候,先上供才是正確方式。
頭狼嗅了許久,才靠近了他們,周允把木碗放到它的面前,再慢慢退後,坐回了宋撿旁邊。
宋撿認真地聽著周圍這一切,聽得清清楚楚。哥走過去又坐回來,狼開始喝東西了,空氣中飄散的氣味,是馬奶。
不一會兒,喝東西的聲音停下了,狼的腳步聲卻走遠,它撞開帳簾的動靜,也被宋撿聽到。
“哥,它怎麼走了?”宋撿想要摸狼,他太想摸了,這七年一直想。
“它在慢慢接受咱們。”周允吹滅了那盞煤油燈,動物在天黑的時候休息,現在他們也該休息。
宋撿聽到燈芯滅掉,聞出了煤油燈滅掉後飄出來的煙味,小時候自己視力不行,對周遭發生的一切全然不知,現在視力全無,卻瞭如指掌。
哨兵的身體,就是這樣敏感。
他們又抱在一起睡覺了,沒有任何慾望的脫光,彷彿就是兩頭從小長在一起的動物,你抱著我,我抱著你,互相舔舔,誰也不曾離開誰,等待著下一個自然的日出,等待傷口痊癒。
幾天後,宋撿的傷口可以拆線了。
拆線的工作還是由張藝來完成,一開始宋撿還怕會疼,可是當小剪子剪斷了線,那些線頭又被小鑷子抽出去的時候,絲毫不疼。
“小藝你好厲害啊。”宋撿的視力還沒回復,“真不疼。”
“不是我厲害,是你傷口恢復得好,所以拆線不疼。”張藝每天都來記錄宋撿的傷口狀況,他太好奇了,為什麼哨兵的體能這麼強,普通人必死無疑的重傷,宋撿卻能挺過來。
“那我今天能出帳篷了吧?”宋撿又問,他總想出去,哥不讓。
“可以啊,要是傷口不疼就出去曬曬太陽,我爸總說,太陽才是地球的生命來源,人生病了,那就是曬太陽曬少了。”張牧收好醫療箱,“那我先走了,去看我姐。”
“等等!”宋撿抓住他,“你姐……真的是雙胞胎嗎?肚子裡,有兩個?她怎麼這麼厲害?”
張藝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