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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白日宣淫的場面,眾人也早已見怪不怪,何況時辰已近傍晚。新帝自去歡喜,翟永平一瘸一拐地走出宮門。
正如新帝所言,翟永平再得勢,在司徒家的面前,還是低微得像一隻走狗,他翟永平更是司徒赫口中鄙夷的“小人”,從來不在司徒赫的眼裡。
“大人可算是出宮來了,夫人在府上盼著呢,老爺才出使回朝,到這時還不曾回府,夫人急壞了。”家丁在宮門外迎著翟永平,焦急道。
“你知道個屁!你家大人我差點就回不來了!咳咳!噝——”翟永平用力咳嗽了一聲,天冷,撥出的寒氣一團團飄走,他回頭看了一眼宮牆,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
本是邀功行賞的買賣,從西秦長安到回盛京他欣喜了一路,誰知竟撿了個悶虧回來,半點好處也沒撈著。
想他翟永平也是堂堂武狀元出身,只因不及司徒赫生來的高位,平白無故捱了一腳,若非他身子骨強於常人,這命是肯定沒了。
新帝喜怒無常,殺人不問緣由,他如今不能拿司徒赫怎麼樣,今日這虧,吃得太冤枉了,它日若有機會,這仇非報不可!
……
寢殿內,新帝照舊同石姬玩著嫂子和小叔子的把戲,床榻上纏在一處,雖明知石姬出身不乾淨,只因她眉眼同某個人太像,性子也最是能扮能演,情事上讓他盡興,他從來疼她十分,比之旁的妃子不同。
可如今卻不行了,怎麼瞧這張臉怎麼覺得心有魔怔,新帝停下情事,捏著她的臉仔細端詳,越瞧越不像,終於一把推開了身下的石姬,起身離開了床榻。
“陛下!”一旦在床榻上失了寵,宮妃還能憑什麼奪得聖上歡心?石姬叫著,衣衫不整地追下龍榻來,卻被太監攔住:“娘娘,陛下不準娘娘同奴才們跟著。”
新帝披衣去了前殿,將那副捲起的畫軸又鋪展開,畫中人栩栩如生,赫然是夢中模樣。
新帝瞧著失了神,手指一點點觸碰著畫中人的眉眼同釵環、烏髮,誰也不似他的畫中人,誰也不似他的心上人。凡夫俗子,庸脂俗粉,如何能同神女比肩?
“別急,神女,等著朕……”新帝忽然放下畫軸,著慌地鋪開了宣紙,他望著那畫中人,一筆一畫地勾勒出更逼真的心上人。
夜色朦朧,月亮藏入雲中,那年左相府西廂浩然軒裡的夜夜,都似在今夜尋了回來,那時,十六歲的少年墨譽提筆作畫,羞澀地在畫中人衣裙旁題字:“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他如此思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