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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干政,原瞧她出自太傅家,必定知書達理,誰知她哥哥擅自調動西山緹騎,朕想讓她規勸規勸,結果……”他苦笑起來,猛烈一陣咳嗽之後勻了好半天的氣,才又道,“結果你知道她怎麼應對朕麼?‘皇上寧肯放著外人排程精銳,也信不過我哥哥’……朕就知道這女人短視,沒有皇后的眼界胸襟。”月徊一聽就明白了,皇后話裡的“外人”,說的大抵就是梁遇。可是帝后畢竟是夫妻,於他們來說,她和哥哥確實是外人。不過她記得當初皇后出閣之前,隱約對梁遇有過好感,沒想到走進這紫禁城的中心,野心也就水漲船高了。她兀自出神,皇帝調轉視線看她,“月徊,你能一輩子替朕看顧大殿下麼?”月徊沒想那許多,應道:“自然會的。我和大殿下投緣得很,他一見我就笑,我哪兒捨得拋下他。”皇帝足意兒了,點著頭道:“朕信得過你,只要你答應,就一定不會食言。”後來月徊退出乾清宮,把皇帝召見的前後和哥哥說了,臨了坐在圈椅裡嘆氣兒:“我瞧他,又覺得怪可憐的,年輕輕的,身子骨一點兒也不健朗。”梁遇正批紅,擱下了手裡的硃砂筆道:“下半晌又燒起來,燒得渾渾噩噩的,痰裡血絲兒愈發多了。我如今想想,不叫你留在宮裡是對的,攀了高枝兒又怎麼樣,只怕不得長久。”他的話說得囫圇,衙門裡心腹雖多,也要提防隔牆有耳。月徊明白他的意思,太醫檔他每天都要經手,那些給聖駕瞧病的在皇帝跟前諱言,在他跟前卻得說大實話。老咳出血來,著實不好,梁遇道:“他心思是真沉,欲也是真縱。自己不知道保養,上年就夜御二女,縱是鐵打的身子,也經不住這麼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