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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聽他大吐苦水。敏敏每次考試都坐她身後一路綠燈。還有小根,現在一付出息的模樣了,當年在學校窮得有了上頓沒下頓,是司徒一聲不吭地把飯卡遞給他,為了交最後一學年的學費借了司徒一千塊,到現在她都從沒提過一個“還”字。
司徒從沒有想過要收穫感激,她那麼做,只是因為他們是朋友。可是當年那件事發,她聲名狼藉、百口莫辯的時候,他們都在哪裡?司徒可以理解他們的沉默和迴避,但是她忘不了那些鄙夷、不屑、落井下石的眼神裡亦有他們的一份,一聲聲,就好像在說:司徒玦,你也有今天?
她毫不光彩地落荒而逃,七年了,也許時間讓他們忘卻了許多東西,只記得她的歸來,記得她曾經是善待自己的一個人,所以今天他們來了。那司徒玦短暫的不適之後,也只有試著忘了那些陰暗那些背棄,與他們把酒言笑,往事過眼雲煙。
也許正是這樣,林靜才說她豁達。可她知道她不是豁達,她也沒有別人說得那麼好,她也驕縱,她也任性,她也苛求,可是這些,她只對最最親近的人展現,她原諒這些朋友,更理解他們,只不過因為她心中的傲氣,他們不是她在乎的人,她管不了“別人”,所以她無所謂,才能一笑而過。
喝了一個段落之後,美美、三皮幾個開始唱歌,其餘的人多半也是好一陣不見,聊得不亦樂乎。司徒玦則興致勃勃地拉著吳江、林靜“砌長城”,美其名曰“重拾國粹”。
吳江一邊無奈陪打,一邊打趣司徒玦:“你幾時那麼眷戀中國文化。”
林靜笑著接話:“她回家的路都不認識了,還知道豔照門,其心可嘉。”
正說著司徒玦喜滋滋地從上家小根那撿到一張好牌,開了一槓。
同為陪打的小根也說:“司徒你酒量也長進了,喝了那麼多酒,牌還打得那樣精刮,美利堅……”
“什麼?”埋頭理牌的司徒驚訝於小根說到一半沒了下文的話,笑盈盈地抬起頭,正想問對方為什麼一付見了鬼的神奇,卻發現這時的包廂裡已然詭異地安靜了下來。聊天的人噤聲了,喝酒的人放下了杯子,唱K的歌聲消失了,只剩下空悠悠的伴奏聲還在不明狀況地迴旋。熱鬧喧騰的場面不知不覺在某個瞬間冷卻,寂靜如海上的幽靈船。而這一切的源頭都來自於服務生推開廂門後,站在門口的那個人。
他走進來的時候不緊不慢,轉身脫去身上的外套,說話的時候還帶著微笑。
“大家都到了,我是不是來晚了?”
他說得那麼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