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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懷善才會在每月十五前來做法事和誦經鎮壓邪神。
然而這兩年來的十五里，邪神越是虛弱不堪，就越是暴躁易怒。
經過幾次血的教訓後，大家才慢慢摸清門路——只要在十五這天躲得遠遠的就行了，連呼吸都別太大聲。
轉眼到了十五這天，丁元和丁文果然不見了人影，連同平時在清桂院裡幹活的其他僕人和丫鬟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偌大安靜的清桂院裡只剩下毓秀一個人……哦不對，還有一個邪神。
但嚴格意義上來講，邪神不算人。
丁元說得沒錯，邪神肉眼可見地虛弱了下來，本就蒼白的面板更是白得像紙一樣，以至於大片的黑線在他面板下亂竄時，看著極為駭人。
他的頭髮再次成為在半空中飄散的黑霧狀態，甚至連身形都險些維持不住，時不時有黑氣從他身體裡滲透出來。
毓秀見過這副模樣的邪神，那個時候邪神吞噬了想要吃掉他的妖怪，壓不住體內瘋狂往外湧的怨氣，好幾次在他面前失控。
哪怕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毓秀還是被邪神這副模樣嚇到了。
邪神靠坐在床頭，閉著眼，眉頭緊鎖，源源不斷溢位來的黑氣宛若一層薄紗將他包裹。
他的身形逐漸沉沒在越來越濃郁的黑氣中。
許是感受到了旁邊毓秀的乾著急，他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聲音有些嘶啞地開口：“你出去吧。”
“我就在這裡。”毓秀說。
“出去。”邪神似乎連說話都很費力氣，難得語氣這麼緩慢，“我怕嚇著你。”
“我不怕被嚇。”毓秀趕忙回答。
邪神被他這句話逗笑，有氣無力地扯了下嘴角：“是嗎？那你抖什麼？”
“……”
邪神不是閉著眼嗎？怎麼知道他在抖？
不過他抖還真不是因為害怕，而是緊張，他想碰邪神，卻生怕自己把邪神碰壞了，他的手伸出去又收回來、收回來又伸出去……
如此反覆了好幾次，最後直接僵硬在半空中。
但聽完邪神的話，他不再猶豫，咬牙把手伸進黑氣中，並很快摸索到了邪神的手。
邪神的手就放在大腿上，五指微微蜷縮，面板冰涼。
毓秀二話不說覆蓋上邪神的手背，他的手指從邪神的指縫間穿過，隨後十指相扣地緊緊握住邪神的手。
這下輪到邪神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到了，猛地睜開眼，眸光凌厲：“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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