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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越來越恐慌。
就在這時。
頭頂忽然響起男人散漫的聲線,“原來你在這兒呢。”
隨後,一杯熱水被放到了桌上。
時顏從緊繃狀態裡緩了一秒,視線沿著熱氣往上蔓延。
就看到晏禮將手收回西褲袋裡,神態帶點兒漫不經心地站在旁邊,他目光往上一掀,又輕飄飄落了下來,似是隨口一問,“這是要扎針了?”
扎、針。
這兩個字成功地刺激到了時顏的神經。
她原地打了個哆嗦,幾乎沒怎麼思考話就脫口而出:“你能不能——”
護士握緊她的手,用力地拍了兩下經脈。
“捂一下我的眼睛!”
音量很輕,語氣卻極其快速強烈。
肌膚上已經傳來針頭冰涼的觸感,時顏忍住逃跑的衝動緊緊閉住眼睛,在心裡發出一聲對命運的嗚咽——
下一秒。
溫熱的手覆了上來。
她愣了一下。
男人的手掌修長,氣息乾淨,就這樣覆在薄薄的眼皮上,緊貼的距離幾乎可以讓人感覺到堅硬的骨骼走向。
力度卻溫柔。
像是隨手輕輕一搭,卻又替她遮住所有不安。
……
*
晏禮把輸液袋掛在天軌上,眼皮輕垂,目光落在了時顏身上。
她低著頭,沒看手機也沒有做別的事,像是在發呆,又像是逃避某種現實。亮晶晶的輸液管垂在一邊,跟幾絲烏黑的長髮繞在一起。
晏禮輕笑了聲,坐在旁邊。
這會兒,時顏是真的恨不得地上有條縫,好讓她鑽進去躲躲。
實在是,太尷尬了。
她覺得自己今天一定是失去了理智,才會先抱住晏禮,後又要他捂眼睛。
雖然前者不是故意的,後者也是在腦袋不太清醒的狀態下做出的選擇。
但從客觀上來說。
她還是像一個趁機又佔便宜又撒嬌的色|狼。
“謝謝你啊。”時顏忍住了罪惡感,手指不自覺收緊,又誠懇道,“今天麻煩你了。”
在會所她突然栽倒,雖然沒有完全暈過去,但那憔悴的模樣一看就是生了病。
晏禮二話沒說就開車把她送到了市立人民醫院。
“客氣,”晏禮靠著椅背,兩條長腿自然伸開,“我們是校友,幫你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