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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自然愛好者——強調的當然也都是事實:森林裡有報春花,肚子裡也長蟲子。如果你試圖調和二者,或試圖表明二者其實不需要調和,你就從對自然的直接體驗——我們眼下的話題——轉向了形而上學、神義論等方面。這樣做也許有道理,但是我認為,應該將它與對自然的熱愛區別開來。在談論對自然的直接體驗,宣告討論的仍是自然向我們直接傳達的資訊時,我們不應該轉換話題。我們已經看到了一個榮耀的化身。千萬不要試圖發現一條捷徑穿越它、超出它,達到對上帝更多的認識。這條捷徑幾乎立即會消失,自然的恐怖和神秘、上帝智慧的高深、宇宙歷史的錯綜複雜將它阻塞了,我們無法從那個方向穿越。我們必須繞道,離開山野樹林,回到書房、教會、聖經,回到屈膝禱告上。否則,對自然的熱愛就開始轉變為自然宗教,自然宗教即使不將我們引向邪惡的神靈,也會引我們去聽信一大堆無稽之談。
但是,我們沒有必要將對自然的熱愛——如我所建議的適可而止的愛——拱手交給“拆穿家”,任由他們去批駁。自然無法滿足她激發的渴望,既無法解答神學問題,也不能使我們成聖。真正通往上帝的旅途需要我們不時地離開自然,從曙光初現的田野進入狹小簡陋的教堂,也許還需要我們在貧民聚集的教區工作。但是,對自然的熱愛始終是一個重要的(對有些人而言,是一個不可或缺的)入門。
我不必說“始終”,因為事實上,唯有那些將對自然的熱愛僅視為入門的人,似乎才能夠保持這種愛。這本在預料之中。這種愛一旦被標榜為宗教,就開始變成上帝,因而淪為魔鬼。魔鬼從不守信,對那些竭力為愛自然而活的人,自然在他們身上“殞逝”。柯勒律治最終對自然麻木不仁,華茲華斯以哀嘆自然榮耀的消逝而告終。清晨在花園裡專心禱告,不去注意露珠花鳥,離開時,你的心靈會充滿著花園的清新與歡樂;但是,若是為了心靈的滿足去花園,一段時間以後,十有八九你會一無所得。
下面我要談談對國家的愛。在這點上,對魯日蒙的那句名言我們無須贅述,這種愛一旦變成上帝,亦即淪為魔鬼,已經是眾所周知。有些人甚至開始認為,這種愛向來就是魔鬼。但是這樣一來,他們就必須將人類一半的偉大詩篇和一半的英雄行為否定掉,甚至連基督為耶路撒冷的哀哭也不能保留,因為他也表現了對自己國家的愛。
我們來限定一下範圍,在此我們無須討論國際道義。愛國之情一旦走火入魔,必然會產生邪惡的行為,但是,熟諳國際道義的人可能會說,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