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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用紙巾擦著嘴問。
“好像在廚房炸東西呢，他怕表演節目。”範錫似笑非笑地瞟他一眼，在桌上搜尋還有什麼吃的，“都一個多月了，你是不是該回家啦？”
小叔子一愣，反問：“我回家幹嗎？”
“買跑車啊，選好了嗎？”範錫捏起一枚瓜子銜在齒間，“我看保時捷911，和法拉利Roma挺火的，總能在街上看見，檔次還可以，配件也好弄。”
小叔子短促地笑了笑，抿了下嘴唇，凝望著被繁星籠罩的篝火和學生們陷入沉默。範錫將注意力移回偶像身上，許久，身邊才傳來回應：“再說吧，先買個差不多的代步就行了。”
“老頭樂？”
小叔子撲哧一笑，隨即正色道：“嫂子，我想買好車，是為了讓別人不敢小看我。你也知道，這世道笑貧不笑娼。”
“這只是一種現象，而非道理。”
“我開著跑車去買奢侈品，咔往店門口一停，進門之後準沒人敢怠慢我，前倨後恭的都把我當爺。要是蹬個腳踏車去，誰搭理我啊？”
範錫笑而不語。
“不過，仔細想想，人家敬重我，是想從我錢包裡往外掏錢，也怪沒勁的。像孫校長這種，跟村民買肉人家都不收錢的，得到的才是真的敬重吧。”小叔子聳聳肩，“我才不回家呢，這兒多清閒啊，回去天天加班，還得聽我爸媽嘮叨。等我哥考試的時候，我再跟你們一塊兒回去。”
範錫看著不遠處和學生玩鬧的挺拔身影，沒發表任何看法，只是淡淡地說：“哦，那你別老是欺負人家呂老師。”
“我就是看他挺好玩兒的，想逗逗他。”管青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情不自禁地感慨，“我哥可真帥啊。”
“是啊。”範錫重重地點頭。
這時，大凱小凱也站出來唱歌了。末尾哽咽著說了些道別的話，同學們也默默抹淚。
“看著你拼命把他們培養進體校，我終於知道，我哥為啥這麼喜歡你。”
範錫乜斜小叔子一眼，用對方曾經的話戲謔道：“因為我特別有心機，還練過旁門左道的媚功呢。”
“嫂子，你還挺記仇。”管青訕訕地笑了，“我不該胡亂揣測，對不起，好了吧。”
範錫左右看看，頗感興趣地低語：“繼續說。”
“說啥？哦，我哥為啥喜歡你……我覺得，你就像這堆火，有一種自內而外的強大、韌勁兒和生命力。雖說你也沒幹啥驚天動地的事，不過……真的還蠻優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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