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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馬車窗牖,她看到護城河水波不紋,城中那條用青色大石鋪就的主道寬闊而平整,可容十馬並排而行,兩邊民房林立,城池街景,與她看慣的東郡不盡相同,燕趙古風,撲面而來,走在街上的男女老少發現她乘坐的大車,紛紛停下腳步看個不停,面上露出好奇之色,彷彿並不知道魏劭就要娶妻似的。
馬車在一路的好奇目光注視之下,最後停在了信宮門前,門口鎧甲衛兵森然而立,認得魏梁,開門放行。
小喬被扶著下來,終於脫離了顛簸多日的馬車,與陪嫁的春娘以及幾個侍女入了信宮。
在路上時,旅途無聊,為打發時間,春娘難免自己臆想了不少抵達成婚地後的情景。
現在親眼見到,信宮雖大,殿舍儼然,裡面卻冷冷清清,莫說春娘原本想象中的預備成婚的喜慶,便是連人也沒看到幾個,片刻才來了個婦人,四十上下的年紀,打扮周正,面容端肅,顯出幾分嚴厲之色。這婦人身後領著幾個僕婦,自稱鍾姓,奉命在此迎接喬家新婦。雖然語氣也不失恭敬,但看著小喬的目光,總令人感覺到透出了幾分冷淡。
小喬揣測,這婦人雖是下人,但在魏家應該有一定的地位,便照慣例呼她“鍾娘”。
“不敢,婢不過一下人,奉命來聽差遣,女君喚婢一聲鍾媼便可。”
鍾媼領小喬到了落榻之處,名“羽陽”,座西朝南,採光極好。
鍾媼留下兩個僕婦供小喬差遣,稱有事儘管尋自己,說完朝小喬躬了躬身,轉身便走了。
這鐘媼一走,春娘未免大失所望,更心疼小喬,支開鍾媼留下的兩個僕婦,自己一邊忙著和侍女鋪榻設座,一邊低聲抱怨,末了道:“那魏侯如今到底可在城中?婚期又是何時?”
春娘不解,小喬也是茫然不知,捶了捶因為久坐馬車變得有些酸脹的小腿,起身來到窗前,推開向外眺望。
庭院疏闊。在她所居的羽陽近旁,那座古樸高樓從地拔起,一束陽光恰好穿過了飛簷翹角之間的縫隙,投下來一圈明亮的光斑,微微晃人眼睛。
……
每天定時有僕人送來飲食熱湯,奉養倒是周到,但小喬似乎出不了信宮的門,而且,她似乎也被人遺忘了。
鍾媼那天過後就沒露面,至於丈夫——姑且稱之為丈夫,那個名叫魏劭的男人,更是連影兒都沒露。
這樣一轉眼,就快到年底。春娘開始焦急起來,捉住那兩個僕婦打聽了無數遍,但僕婦似乎隨了鍾媼,無論問什麼,都是搖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