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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對方話語之外隱含的威脅。
四目相對,兩人都從對方神色裡窺見言不由衷,充分虛偽的皮笑肉不笑。
……
這年頭人死了大多停放家中等待上山入葬,沒家沒口的則只能拉往義莊。
杜蘊寧的情況有些特殊。
她死於一樁兇殺案,身份影響小不了,縱然袁家現在無人能出面收殮,也不可能草草扔在郊外,在史密斯的協調下,屍體被暫時存放在距離巡捕房不遠一家醫院旁邊的冰庫裡。
時隔兩日,天寒地凍,屍體沒有多大走樣,只是整體泛著慘淡青白的顏色,不復生前活力。
兩人分佇屍身兩側,低頭察看,一時無言。
嶽定唐率先打破靜默。
“已經有報紙開始報道袁家出的事了,史密斯肯定壓不了多久。”
“如果找不到真兇,在輿論壓力下,難保捕房為了向上面交代,把現有證據指向的嫌犯交上去。”
“保釋你很困難,為此我費了不少口舌。”
“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當著亡者的面,他儘可能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那麼冷漠不近人情。
不管他跟凌樞過往有多少恩怨,起碼兩人現在都有一個共同的目的。
凌樞繞著屍身走了兩圈,神色凝重,看得仔仔細細,似乎根本就沒聽見嶽定唐說的話。
“她變了很多。”
嶽定唐動了動嘴唇,想說,一個人生前死後,變化能不大麼。
但他很快知道自己誤會了。
凌樞說的變化,不是這種身體變化。
“以前她很天真,嚮往外面的世界,總說要到處去看看,卻沒有膽子付諸實現。”
“我還記得有一回,我們在學校後山發現一隻掉窩落單的雛鳥,杜蘊寧捧著雛鳥說要等它母親過來找,這一等就等到天黑。”
“有時候路過看見窮人乞討,她也一定會掏出零花錢給一份,哪怕我說那些人背後可能都是丐幫或青幫在操縱,她說,這些人也許是身不由己,被迫乞討,但拿到的錢但凡有一分能進他們自己的口袋,或者留給孩子吃穿讀書,也可能救了一條命。”
“讀書的時候,她也寫得一首好詩,經常被國文老師當眾朗誦,同學競相傳抄,人人都說,她將來一定會成為呂碧城那樣的才女。”
“但這些,”
凌樞抬起頭,望向嶽定唐。
“我在多年重逢後的杜蘊寧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