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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的嚷嚷聲在鬧市中響起, 驚擾了無數過客,不願意多事的腳步匆匆離開是非之地, 好事之客則停在一旁看熱鬧。
段樞白腳下步子一頓, 順著來聲處看去, 四個衣裳齊整的建興守衛將一名清瘦俊朗的青年團團圍住, 正待捉拿他前去太守跟前治罪。
那青年一身簡單青衣, 嘴角依稀有鬍渣, 手上提著一壺酒, 全身氣度落拓風流至極,他被官兵圍住,眼神裡沒有一丁點害怕,還優哉遊哉喝了一口酒。
段樞白看清那青年的面容, 雙眸登時一亮,蕭玉和扯他的衣袖:“夫君,怎麼了?”
蕭玉和嚥下口中的糖炒栗子, 他的好奇心不旺盛,對眼前的亂狀並不在意,但他細心地注意到夫君好像被街邊的事吸引住了。
“沒事。”段樞白對著他安撫一笑, “我們過去看看。”
他來宣州挖牆腳,這鏟子還沒挖,牆角自動塌了?
段樞白認得那青年,那青年名叫符千席, 宣州落魄世家子弟出生, 他家道雖然中落, 但他才學過人,為人爽朗,善於結交朋友,在宣州一帶極有名望。符千席曾受朋友鼓動前往京城投去國舅爺覃元門下,段樞白也曾是國舅爺門前的紅人,和他有過一面之緣。
符千席在覃元門下待了十數日,意識到國舅爺並非可追隨的明主,繼而甩甩袖子回了宣州。
廣交好友……段樞白滿意地點點頭。
他帶著蕭玉和走上前問道:“官差大人,請問這人所犯何事?”
領頭押解的官差回頭看他:“你是何人?”
符千席驚訝脫口:“段將軍?”
顯然符千席也是認得段樞白的,但他對段樞白可沒有一點兒好印象,這個覃國舅門下的走狗,好大喜功,恣意妄為,以為自己手裡拿了一杆槍,就能捅破天嗎?遭受上位者厭棄是遲早的事,他被髮配去陽州實屬活該。
當初得知段樞白被派往陽州,符千席私下裡嘲笑過他好幾次。
但是現在想想……
符千席在心中暗道:這個狗屁莽夫還真走運。
段樞白原屬覃國舅門下,然而不日前,覃國舅在岳陽被誅,餘黨被一網打盡,遠在陽州的段樞白沒有受到一點波及。
當年覃國舅平定金蓮黨叛亂,殺閹黨,除奸臣,擁護小皇帝上位,立下無數功勞,封官拜侯,在朝廷裡如日中天,簡直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步。國舅爺皇帝太后一脈,在面對共同敵人的時候能擰成一根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