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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新魔神的一剪側影,他眼尾生有魔紋,手上斷劍重鑄,藏著戾氣的眉眼被烈火一瞬間照亮。
他回頭一望,極其淡漠地瞥向被業火吞噬的仙盟人,如同看幾隻慌忙的螻蟻。這一眼如同穿過神魂燈的影像,直直地看向外頭的我們。
神魂燈的留影到此結束,議事堂中死寂一片。
我的指尖顫抖,誰都能認出來這個魔神究竟是誰,正是從誅魔臺逃竄而走的謝如寂。這一次,晚爾爾並沒有一怒之下往魔域去,兜兜轉轉,謝如寂還是入了魔。修真界常道,劍君謝如寂乃是千年以來最有望成仙的人,沒想到原來是傳言之中讓修真界提心吊膽了整個百年的魔神。
好久才有人打破平靜,孟盟主深吸了一口氣,從沒像此刻這樣悔恨過:「早知道便該殺了謝如寂,早殺了便沒有這樣多的事情了。」
說出了很大一部分人的心聲。
我一直忍耐,一直怕連累了鯉魚洲沒吐露想法,大難當前我卻反而平靜了下來,緩緩出聲道:「孟盟主,謝如寂能成魔神,恐怕少不了你、仙盟人指認他罪行之人的干係,便是我這種為明哲保身不敢發聲的人,恐怕都是罪魁禍首。」
孟盟主眯起眼睛看著我,邊上坐的幾位年紀大的宗主已經冷笑說話了:「年紀不大的小妮子管著一洲,說話便狂妄起來了。」
「謝如寂若是也用仙盟的金紋記功過,那麼金紋加起來能抵過整個仙盟。諸位也不是瞎眼人,謝如寂在時的仙盟哪能無能至此,連個支援都趕不到?他孤身守魔川,因而成了廢人,若是到此為止也就罷了。恐怕他這樣的人也想不到入魔。你釘他銷魂釘,鎖他誅魔臺,諸般手段辱他尊嚴。他不入魔誰入魔?」
我就差把廢物、薄情殘忍扔在孟盟主頭臉上了,他神情難看地問:「這些話,莫不是都是你師父教你說的?」又是我師父的一個假想敵。
沒想到我師父把桌子一敲,估計覺得費勁,也不像以前那樣綿裡藏刀了:「是啊,要不是你急哄哄地把養了多年的刀立馬就斬了,說不定他還在這裡當廢人呢,這事得怪你。」
賀辭聲這兩日算是把事情都吃透了,頷首道:「此話不錯。」
眼見著兩邊又要爭吵起來,此刻又是修真界需要同仇敵愾的時候,不能出現差錯,立馬有人出來打圓場,重新整合起來思考對策。眼見著氣氛又低落下去,像是有些認命。
師父眉眼倒是堅毅,喝了口茶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必過多憂愁,世間萬道,憑什麼正道興盛這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