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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議論過來的:「早說就不該讓這種不被老洲主承認的血脈掌管鯉魚洲的,連修煉都不能的老廢物一個。」
「引起鱗疫的怪物就被她藏在洲主宮中,都是她乾的!」
「聽說那日一同和少主掉進試煉境的那位,才是鯉魚洲真的血脈。」
我走過的地方,激憤的議論聲都低下去,被「少主來了」給替代了。主殿正中,有人正在被審訊。
上回在正殿,被族老和諸家主觀測的人是我,我的姨母就坐在正中央。如今再開這殿,她卻被摁在堂下,左右都被桎梏住,一直盤得一絲不苟的頭髮被扯落半邊下來。
她面前有昏倒的蒼白少女,正是失蹤已久的晚爾爾,還有一個被特殊容器裝起來的無尾鮫人。
骨夫人在審問她:「代洲主!你怎麼解釋在宮中關押的晚爾爾和鮫人。這鮫人是鱗疫的源頭,鱗疫是你故意引起,是也不是?還有這晚爾爾,發現的時候全身血都快被抽乾了,是何緣故?難不成真如傳言一般她才是龍神註定的血脈傳承人?」
我姨母木著臉道:「晚爾爾天賦好,有陰私法子說換血可以重修天賦,和血脈有什麼關係?」
這話並不合骨夫人的意。姨母不承認晚爾爾的血脈傳承,只一口咬定了是自己貪婪緣故。我心裡微動,這話像是在庇佑我。
周圍人都倒吸一口氣,這樣無異於魔修的法子被說出來,真有夠殘忍。骨夫人繼續道:「既然如此,引起鱗疫,私用巫術,這樣的代洲主,理應處以水刑而死。」殿中的族老都贊同地點頭。
我聽了一會,才出聲:「慢著。」我緩步往前,忽略周圍的眼光,在那關押的鮫人面前停下,看著和死了無異。與其和骨夫人大動干戈地辯論,不如讓這怪物自己說話。
我敲了敲容器,它沒有反應。骨夫人想上前,被我的族弟給攔住。
我輕聲道:「你想知道『朋友』是什麼意思嗎?」
那個尾巴被割下,連自己成為鱗疫源頭的鮫人,早已昏迷不醒。卻不知為何,因為「朋友」這個詞,竟然慢慢地睜開眼睛,往容器邊緣爬來。他的蹼爪摸著容器透明的壁壘,看的卻不是我的方向,難看的眼睛轉向骨夫人,每說一個字,嘴裡就會湧出血來,他輕輕地問:「『朋友』,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還沒說完,骨夫人的利刃就已經出去,穿透透明壁壘割下了鮫人醜陋的頭。
她的面色十分難看,好像劈砍的是自己一般痛,笑道:「一個怪物的話,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