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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個個低著頭,好似燈柱。
很長一段沉默之後,文和帝訕訕,尷尬道:“為兄這是年紀大了,可以先賜婚。再等半年後阿九還俗,再行大婚之禮嘛。”
“陛下英明。”段無錯道。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內。
文和帝撓了撓手背,努力讓自己臉上的笑真誠些。實則,心裡好像滴血一般。待段無錯轉身出去,他趕緊招來劉正平,扶著劉正平地手臂,一陣一陣“哎呦哎呦”。他將手摁在自己心窩,說:“孤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
他又問:“孤當日為什麼那麼急給他寫信?你怎麼不攔著?皇后為什麼不能再早幾日早產?”
這話,劉正平哪敢接啊。
半晌,文和帝重重嘆了口氣,心疼地說:“罷了,再早幾日早產,對孤的小十一可不好啊……”
劉正平這才接話:“陛下,說起來是不是該給蘇家姑娘位份了?”
文和帝一怔,想起蘇如清來。當日他睡得稀裡糊塗,醒來時還以為屋內的人是淑妃。拉著蘇如清的手腕將人攬進懷裡,才發現不是淑妃。可他是帝王,享受主動送上門的女人好似天經地義。而且抱都抱了,何況還有卷情香的影響。
文和帝琢磨了一番,決定去看看蘇如清。
當日晚上,青雁被聞溪逼著學彈琴到很晚,才獲准爬上床去。她一下子撲上軟綿綿的錦被,將臉埋在被子裡。
聞溪給她擺好鞋子,說:“真善郡主邀你明日過府小聚,你去不去?她這個小姑娘心思歹毒至極。多說多錯,不如推了。”
青雁揉著發麻的手指頭,慢吞吞地開口:“如果是公主,她會不會去?”
聞溪道:“若是公主遠嫁至此,定要重新梳理人脈,和京中貴人結交。所以她必然會去的。”
青雁哼唧了一聲,聲音懶懶:“所以我不想去都不行……”
她打了個哈氣,抱著被子,纖細的身子朝床裡側一滾,卷在暖和的被子裡。剛剛彈琴的時候,她就已經很困了。
聞溪立在床榻旁,瞧著青雁在被子像只蟲子似地拱啊拱。她逐漸蹙了眉。白日隱香樓時,青雁和段無錯的對話她都聽見了,她猶豫了一會兒,在床邊坐下,去拉蓋在青雁臉上的被子。她問:“青雁,有件事情你要老實告訴我。”
青雁胡亂“嗯嗯”兩聲應著。
“你可還仍是處子之身?”
青雁又“嗯嗯”了兩聲,細軟的聲音像貓兒踩奶撒嬌似的。聞溪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隨口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