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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早已聽南邊回來的人說,這兩年,皇上元宏為了讓被迫南遷的王侯們安心待在洛陽,不惜耗費國帑,以傾國之力重修洛陽,宮室之美,猶勝平城故都。
“我看娘娘這次衣服帶得也不多,想是要到洛陽命織造司重新做起來。”徐嬤嬤問。
“正是,我讓高貴人、羅夫人她們都不用多帶衣裳,這幾年宮裡上下新做的貂毛繡襦、夾襖不少,可皇上在洛陽講漢禮、變漢服,我們反倒帶了這些短到腰下的左衽小襖、及膝外袍,一旦哪個貴人、宮女不當心穿戴了出來,讓皇上失了體面事小,壞了洛陽的風氣事大。”馮清莊重說道。
她是嫡生女兒,又是公主所出,自幼就被教誨著要端謹克己、思慮深遠、顧大體、明事理,因著嫡生的身份,在太師府的一群小姐中,馮清是最得馮太后另眼相看的一個,當了皇后以來,也是事事考慮得周詳。
然而此刻,她的心底卻強烈湧動著對即將能與皇上相聚的期待。
元宏比她年長五歲,自幼與馮家的女兒們全都相識,雖然論輩分,馮熙太師府的小姐是元宏的姨母輩,但鐵腕的馮太后還是一個接一個地把自己的侄女挑選入宮,陸續冊封成元宏的嬪妃。
她從小就知道自己會當元宏的皇后,哦,那時候他還叫拓跋宏。
拓跋宏是個並不強壯高大的年輕人,面色沉靜,少年老成,瘦削的臉上五官如同刻刀精心雕塑,沉默溫柔,雙目深邃,但眉宇間總凝結著一層似有還無的憂鬱。
也許是五歲不到就受父皇禪位登基,讓拓跋宏早早結束了童年,而祖母馮太后的嚴肅冷厲又讓兩歲失母的拓跋宏根本無從得知母愛的溫暖,他英俊的五官裡總是散發著冷,開闊的雙眉間總是凝固著傷,讓她禁不住想伸出手指替皇上抹去那層凝霜般的憂鬱。
但是那時候有姐姐們圍在他身邊,她們一個個地入宮伴帝,留下自己在原地眺望著,等待著,就像如今一樣。
她甚至有些怨怪姑母,倘若不是姑母當年非要早一步接姐姐入宮,讓自己遲了兩年伴君,皇上的心,又何至於被那個下賤女人霸佔得那麼久?
十年過去了,昔日美貌姣好、聲如嬌鶯、體貼人意的姐姐們全都成了塵土,而自己呢,又回到了十年前太師府的閨中歲月,在漫長的春夕秋夜裡,眺望著,等待著,期盼著皇上的車駕來迎接自己去當這個命中註定的大魏皇后。
“娘娘說的是,”徐嬤嬤見外面窸窸窣窣下起了秋雨,命侍女關了殿門,閉了窗戶,“老奴也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