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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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第二次宣告:“我僅以我名,奉行昔日英雄的誓約。”
他所做的,就是重複昔日庫丘林自己發下的geis,以此深化和他的同步。
geis——那是凱爾特的戰士們許下的不可違背的誓約與禁制,遵守則得益,違背則受害,無數英雄因為geis而獲得力量,卻反被geis殺死。
“他曾發誓,自己終身不食用狗肉、不靠近火堆;他曾發誓,不拒絕比自己身份低賤者送上的食物;他曾發誓,不拒絕吟遊詩人的請求。他因此而生,因此而得榮光,因此而死。”
“而此時,我僅以我名,奉行昔日英雄的誓約。”
伴隨著周奕的第三次宣告,漆黑的咒力終於從戒指中湧出,沒入周奕的身體。
雖然僅僅只是臨時的咒縛,但其中深沉的詛咒卻依舊讓周奕不由得犯了一陣噁心,強烈的眩暈感襲來,一幕幕神話中的壯絕景象如同幻覺一般快速的在周奕眼前劃過,然後定格在庫丘林死亡前的片刻。
當時,在庫丘林前往最後一戰的途中,他的敵人梅芙女王裝扮成路邊烤狗肉的老婦人邀請他吃狗肉,使其陷入兩難的境地,不得不違背了自己的geis,從而失去了守護的力量。然後梅芙找來了吟遊詩人里奧,讓他命令庫丘林交出自己的魔槍Gáe Bolg。手持魔槍的梅芙向庫丘林三次投出魔槍,前兩次殺死了操車手和庫丘林的愛馬,第三擊則讓魔槍貫穿了庫丘林的身體。
也許被自己的武器殺死是某種宿命一般——庫丘林平靜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他安靜的將自己掉出的內臟用水洗淨然後塞回肚中,扶著自己的愛馬把自己綁在石柱上固定好,大聲嘲笑貪婪吮吸自己流淌進河水裡血液的水獺。
直到一隻烏鴉停落在他的肩頭,人們才知道,這位偉大的英雄不知何時已經死了。
他就這麼望著自己的祖國死去,雙眼怒睜屹立不倒。
而後,跨越千年時光,這位擁有錚錚鐵骨的古代英雄便降臨於此——
緩緩睜開眼睛,如同兇獸一般的光芒微微閃耀。
“——我是,庫丘林!”
周奕嘴角漸漸盪開一絲直率而歡喜的笑容:“屠龍的勇士,殉教者騎士嗎……正和我意。”
和之前的每一次再現魔術都不一樣,如同自己真的經過那麼多場戰鬥一樣,跨越數百戰場所錘鍊的堅韌意志、以及臨場反應能力和對戰局的判斷灌入周奕的每一根肌肉纖維當中。滾燙的如同液態鋼鐵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