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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不用了,不用了。”
“我們有經費的,有經費的。”
說著,老趙就進去了。我還不想回去晚會,就在門口站著抽菸。這個老趙,真是喝醉了,我們已經熟到這種地步了嗎?想來老趙已經把我當朋友了。那我有沒有把老趙當朋友呢?微醺的大腦並不適合做這種思考,等了一會兒不見老趙出來,我還是先走了。在之後的晚會上,我又多喝了幾杯,之後還跑到舞臺上唱歌,頗丟了一次人。不過在我徹底醉倒之前,我沒有再看到老趙。
回到上海後,老趙並沒有請我去高階地方,也對那天晚上的嫖娼行為隻字不提。說起來,只聽過乙方陪甲方嫖,這甲方陪乙方嫖,簡直是行業佳話了。
老趙在雜誌社呆滿一年之後,轉投了一家賣戶外大牌廣告的公司,繼續他的傳媒事業。他走之前給我打了個囉裡囉嗦的電話,沒有提讓我給他新業務,卻像個領導那樣說了幾點別的意思:我是個很好的客戶,看起來就很老實,不要學壞了。我很看得起他,他心裡把我當朋友了,希望保持聯絡。我們公司政治鬥爭很殘酷,讓我要多加小心,尤其要提防某某和某某。最後,多謝這一年來的照顧,河南和河北永遠是一家人。我在電話裡也動了情,和他說了不少過去沒說過的好聽話,甚至約好了再次碰頭吃飯的時間。
不過,這頓飯卻一直都沒有吃成。由於我們廠一般不投戶外大牌,所以忙碌的老趙沒有再來當面拜訪過,起初隔三岔五還給我電話,再後來想必他太忙,電話也少了,只有過年會給我拜年訊息,再後來我換了一次手機,就此失去了他的音訊。但我並不生他的氣,上海米貴,居大不易,沒有業務聯絡的朋友總是難以維繫,老趙做得算是不錯了。
老趙走後,他們雜誌社招了個新銷售。這繼任者不來自河北,也不和我談論愛情,更不會喝醉酒拉我去洗頭房。也許這一切讓我覺得缺了些什麼,雖說他也會叫我王總,我卻常常想起老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