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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他得知後也是存著一份善念。菜市口給一個當散差的說過情,這不假,本來事兒過去了,並沒放在心上,結果今天人又找上門來,另有要事相求。換了別人,可能不耐煩,嫌披了蝨子襖,糾纏不清,他卻不這麼想。人情世故不通的畢竟是少數,走投無路了才會一再相求,他既然做了一回好事,也不在乎第二回。可問明白了,發現事情的起因不太光彩,那就沒有攪和進去的必要了。
他負手踱了兩步,“管不住自己的手,人家追究是應當,找到我王府裡來不頂事,倒不如去七王爺跟前多磕幾個頭,等他氣消了,事情也就翻過去了。”
定宜之前做好了遭拒的準備,但當現實錘子似的砸在她腦門上,她發現除了哭別無他法。這可怎麼辦呢,她想不出轍來。人說貓有貓道,狗有狗道。他們這行沒福氣結交達官貴人,現今四九城的大爺,哪個是好相與的?就剩醇親王這手牌了,結果人家不願意管,她隱約覺得不妙,夏至的小命這回怕是要交代了。
王爺表了態,這就是下逐客令了。關兆京給他使個眼色,示意他可以跪安了,誰知他人呆呆的,定著眼珠子不挪窩,也不知是個什麼打算。
弘策對虛禮不甚在意,也不缺人給他磕頭,話撂下了,就打算回書齋去。卻沒想到剛轉身,衣角給拽住了,回頭看,那半大小子一臉哀懇地望著他,大大的兩隻眼睛蓄滿了淚。他先前光顧著留意他的口型,到這會兒才發現這孩子長得不似一般人。可能是太年輕,介乎男孩和女孩之間的一種秀麗,錯眼一看分不清男女。他這輩子落地到現在,很少有人敢正對著他哭,不因旁的,就是體統規矩。當然他也見過宮女掩面而泣,或者軍中將士放聲嚎啕,但都不是他這樣的。被水霧暈染得大而模糊的眼睛、紅著鼻尖癟著嘴,形容兒看上去十分可憐。
“我師父不在家,我沒處求人。”她抽泣不止,死拽著王爺是大不敬,鬆開手順勢跪下來,仰著臉說,“您不肯搭救,我師哥陽壽就到頭了。他才二十,他不懂事,求求王爺給他個活命的機會。只要王爺伸伸手,往後我做牛做馬的報答您……”
關兆京被他嚇得不輕,壓著嗓子呵斥,“這兔崽子,進園子前我和你說什麼來著,敢情你全忘了?王爺跟前放肆,你不要命了?”
定宜不理他,她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錯過了會被攆出王府,再要進來就萬不能夠了。所以得厚著臉皮求告,醇親王名聲在外,是好人吶!好人心軟,要是給她說動了,夏至的小命就撿回來了。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絮絮叨叨說:“我沒爹沒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