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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過後,沈靳之的母親到了醫院。
不知道是不是有職業光環加成,沈靳之的母親自帶一種高知的氣質。
程沐則起身相迎,言語間充滿拘謹和崇敬。
“伯母好,我是沈教授的朋友。”
聽著他自我介紹的臺詞,沈靳之輕易便分辨出他言語中的惶窘。
他抬眸看向程沐則:“阿夏,醫生上午說要開的藥單,現在不去取嗎?”
程沐則緊蹙眉頭,正仔細思考沈靳之說的是哪件事,卻驀地看見對方小幅度地向門口指了指。
接到了沈靳之的暗示,程沐則連忙同沈母道別。
程沐則走出去了好一陣,她才靠近沈靳之床邊。
她猶豫地問道:“是那個孩子嗎?前幾年一直跟在你身邊的。”
沈靳之沒有隱瞞:“嗯。”
沈母沉默下來。
她幾度想開口,嘴唇卻始終微顫,說不出話。
良久,沈靳之端起床頭櫃上程沐則倒好的水遞到她面前:“該勸的話您三年前就說過了,而我的答案,還和當年一樣。”
沈母定定地望著水杯,狹窄的水面上擴散開細膩的波紋,如同她的猶豫,一層接一層。
最終,她還是接起了那杯水:“我知道了。”
沈母揚起唇角,眼角的美人褶微微舒展,似是無奈又像是羨慕:“不是所有的失散都能重逢,靳之,你比我幸運得多。”
她抿了口紙杯裡的水,重新放了回去:“所裡還有事,我只請了一個小時的假。下個月我會空一點,能帶他來我這裡做客嗎?”
沈靳之頷首:“如果他想的話。”
程沐則隨便找了個角落待了二十多分鐘才回去。
等他回病房的時候,沈母已經離開了,沈靳之掛上了下午的吊瓶,正躺在床上休息。
他沒有打擾沈靳之,只是坐在一旁盯起了吊針。
直到出院,沈靳之的父親都沒有出現。程沐則不敢多問,怕引得沈靳之傷心。
出院時,沈靳之前後三次確認自己帶走了袖釦才離開了病房。
自從在醫院裡見過那個人之後,程沐則每次出門都小心了很多。
沈靳之出院的第二天,程沐則去超市採買,準備煮點湯給沈靳之補身體。
回來的路上,他身後傳來了一陣急促靠近的腳步聲。
高跟鞋點在水泥地上的聲音尖銳,程沐則加快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