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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密密的疼。
他被拒絕了。
儘管他並沒有開口表明心意，但是他已經明白她的態度了。
帝九宸的黑眸在一瞬間就黯淡了下來，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江樓月看到了帝九宸的沮喪的表情，雲袖之下，一雙拳頭禁不住地緩緩握緊。
她在顫抖，身子抑制不住地輕顫。
她以為她已經不怕他了，可是當兩人的身體真的忽然接觸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是會抗拒。
前世的噩夢，一遍遍地在腦海之中迴盪著。
她的額頭上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臉色越來越蒼白。
“樓月……”
她過激的反應，他統統都看在眼裡。
可帝九宸是一個很擅長掩飾自己情緒的人，一瞬間的沮喪，很快就壓抑到了心底。
“別會錯意了，我只是死裡逃生，想找回活著的感覺。”
帝九宸→_→
“如果不是你的話，也可以。”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心如亂麻。
“這樣啊！”
江樓月驀然抬起頭來，臉上劃過強裝出來的燦爛笑意，“師兄經歷大劫，只是尋覓活人的體溫罷了，不管是誰，都可以的。”
心中沉重壓抑的情緒，得到了一個宣洩口。
她選擇相信他的解釋。
她停止了輕顫，不再流冷汗，呼吸也不再那麼紊亂了。
“對不起，師兄，剛才是我太敏感了。”她微笑著道歉。
帝九宸似乎是被那故作輕鬆的笑容給刺激到了，心裡那個堵啊！
他撒謊，她也跟著撒謊。
性格使然，一個倔強，一個傲嬌，兩人都沒有捅破。
帝九宸縱然遲鈍，但這一刻，也感覺到了，他跟樓月之間這種若有似無的曖-昧關係，非常的危險。自己若是強行捅破，就會失去現有的平衡，關係破裂。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心翼翼的維持著這微妙的平衡，只為了她的不倏然遠離。
“沒事的。”
帝九宸黑眸微眯，依然是那張一本正經的臉，“夜深了，我送你回去吧。”
“嗯。”
江樓月微笑著點頭。
她感覺自己的面部肌肉笑的都快要僵硬了，馬上就快要撐不住了。
能回去，真是太好了……
時值初夏，夜風微涼，徐徐拂面，沁涼舒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