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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咱們出題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我題字兒又不多得一子兒,何必還費那事兒?虛名虛利的東西,他喜歡就讓他佔去,反正再是千金萬金的字兒,寫在那紅布頭上也是被皇上燒掉的命,有什麼意思?”
他話音剛落,那方蔡颺二字已就,果然贏得滿室讚歎,裴鈞推了閆玉亮一把,繼續笑著帶頭鼓掌。
後頭也算是運氣好,裴鈞抓鬮和閆玉亮抓在了一組,馮己如跟了蔡颺,而蔡颺也果真要走了頌類試題,裴鈞便也送佛送到西,選了風類,就和閆玉亮與另兩人一道入廂房了。
因有裴鈞,風組試題第二日落日前就全然落就,待上交給了中書令派來的人,另兩人就各自看起了閒書來,裴鈞卻憑記憶在前廳地櫃裡翻出一副象棋來,因記著閆玉亮棋藝精湛,便拉了他坐到院中曬著太陽,一邊下棋,一邊回憶起當年考學。
“想當年啊,”閆玉亮先走了個兵,坐石凳上支著膝蓋,“咱們都是一齊坐了學監的車去考場,偏生你不一樣。上車前你師父忽然驅車跟出來,叫了你去他車上坐——那架勢,就像天降大任似的,一路親自送你進了考場,搞得我們幾個當年真以為你能進三甲的,結果放榜卻見你只在進士裡,眼珠子都快掉出來。”
“哎,師兄你就別說了,那時候張嶺可把我罵得呀……”裴鈞移棋與他應對幾手,想起當年放榜後與張嶺的大吵,當中字句隔了歲月,雖已確然在記憶中模糊了,可大概能記得是:“我當初原不想做官的,只想進個翰林,他就罵我浪費根骨、不求上進,又罰我在他家面壁。我一生氣,就跑了,往後不就和他冷下了麼。”
閆玉亮行了個炮,把他的馬給吃了一匹:“哪知道後來你出翰林出得比誰都快。你當年就是矯情。”
裴鈞聽了只是笑,目光看向被他拿走的馬,輕嘆一聲。
“說到翰林。”閆玉亮想起另事,“你那姓錢的學生不也參科——”
“他還不是我學生。”裴鈞糾正。
“嗐,那遲早的事兒。”閆玉亮隨口說完,見裴鈞又要開口,便趕忙按住他,“行了行了,我的意思是想問——你之後打算怎麼安排他職位?翰林的缺可緊俏得很哪,你若要放他進去就得先告訴我,我好同孫院判提前知會一聲。”
裴鈞嘖聲搖頭:“錢生和我當年不一樣。他想做的是官,進什麼翰林哪。”
——入翰林雖也是為人臣子,但和入班為臣的為人臣子卻是絕然不同的。
在翰林,人可以接觸到朝廷的方方面面,可以接觸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