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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條件是,張三須得在殿試後一月內破案,久了我可等不起。”
姜越看了他一會兒,唇角輕輕一挽,似覺好笑:“裴鈞,你對後生可算是太嚴苛了。”
裴鈞嚴正道:“如今嚴,是為他們日後寬,也寧可他們在咱們手裡多吃虧、挨教訓,也好過往後看他們被外人打臉、使絆子。他是你的學生,這道理你該比我明白。況這案子順著查下去不難,一旦查起來讓朝中知曉,拖久了卻恐節外生枝。再者,如今裴妍不在刑部了,我也不敢讓她在牢裡待太久。畢竟李存志的證據回來了,唐家一旦入獄,蔡延定又要拿裴妍來壓我,到時候難保會出什麼——”
“先別擔心。”姜越下意識想握住他手腕,可見四周下人都在,前庭還站著各府來的外人,此時便又將手放下了,只寬慰他:“裴鈞,別急,我們一步步來。”
裴鈞點了頭,把姜越送到府門外上了車,拍拍車壁讓車伕起行,一直目送姜越的車馬消失在街角,才輕嘆一聲折回後院去。
他回了花廳,與一桌同僚好友相飲商議官中事務,眼見著月上柳梢頭,大致說完了事兒,又起身來送六部的人走。
臨走時,蔣侍郎按著酒意拉住裴鈞,是這時候也不忘問問二兒子參科的事兒:“裴大人,這新科出了舞弊……我家老二他,會不會重考啊?”
裴鈞直言:“蔣老寬心,朝廷可沒錢重考這一趟。”
蔣侍郎想通這理兒,稍鬆口氣,又問裴鈞:“那他會試之名,裴大人可曾……稍稍照拂過?”
蔣侍郎是從三品的官,按律能蔭補一子至地方五品的職位。他早拿這恩蔭給大兒子尋了個府同知去做,二兒子的功名便不再能蔭了,只得硬考——可說是硬考,卻到底是塞錢讓裴鈞助力,故眼見這“硬”,又不那麼“硬”了。
眼下要事還多,蔣侍郎此問實在不該提,可裴鈞聽他問起,卻也沒惱,只實在告訴他道:蔣二的卷,雖已點中了會試,可切題切得太含糊,約摸是平日聽的學都聽去八邊山上了,便還是別上殿試丟人現眼為好,省得糟蹋了名聲。
蔣侍郎聽來,固有失望,可頓過一時尋摸一番,卻倒也知足,便向裴鈞聊表幾句忠心,就抱拳走了。
蔣侍郎和兵部的走後,閆玉亮心煩地扶出了喝昏頭的方明珏,不耐地嘟囔一句:“咱真要讓蔣老替了沈老那位子?”
裴鈞尋常道:“蔣老雖油,卻貴在慎重。眼下咱們是最忌諱新人的,能老人新用的地兒,就還是別想著換了。”
他同閆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