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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五雷灌頂、大起大落,實是沒那麼好站起身來,眼下便依舊坐在地上,全然驚惶地望著他二人。
裴鈞眼見這境況,是姜越難以啟齒,張三又嚇得夠嗆,便也再不忍再逗這倆師徒了,只好接過姜越喝空的茶盞,嘆了口氣道:“得了,還是我來說罷。小阿三,實則昨日上朝我忽而辭官,引了皇上龍顏大怒,下了朝,皇上便將我押在了宮裡——那景狀,若非是外力迫使,他是絕不會放我出宮的。你師父得了信兒,應是亦深知如此,於是今兒一早便佈下了這場大戲,為的雖是要救我出來,卻也更一石二鳥,攻了蔡氏個猝不及防。”
他身旁的姜越稍稍平息一二,這時也站起來道:“見一,你可還記得年前有人刺殺我一事?”
張三點頭:“記得。內閣查證,是師父的近衛對師父懷恨,故而才——”
“非也。”姜越徑直打斷他,“那只是糊弄內閣的把戲罷了。實則那時便是蔡渢派了人殺我,只是卻未嘗得手,反被我殺死了。當時的刺客,便就是你今日帶去大理寺的那具屍。那時裴大人與我已有聯結,一見刺客身上刺青,便料到是蔡氏要離間我二人,於是我二人便換了具屍身交給刑部,壞了蔡渢這離間計,才暫且把此事給摁下了。”
“可我是真未料到,你竟一直留著這屍首。”裴鈞疑惑看向他,“這都三個多月了,你將他藏哪兒了?”
姜越想了想,坦白道:“藏在工部都水司的冰窖裡。”
“都水司?”裴鈞眉頭一跳,恍然,“所以工部底下的六司裡,竟一直都有你的人?”
姜越正色看向他:“西城兵馬司和城北營裡不也有你的人麼——還不是伙伕就是押運,一個個管的都是糧餉。彼此彼此。”
裴鈞哂然一笑:“所以你是早就料到有這一日,才一直摁著這屍首不放?”
姜越搖了搖頭,慢慢走過去扶起地上的張三道:“蔡氏行事詭譎,從來難以留下把柄。那時我只是想,既然拿下了這刺客,也當屬一個物證,不多用一用便是可惜,這才留下那屍身試試,當時也並未想過真會有用處。”
“那……今早又是怎麼回事?”張三問。
“今早之事,全然只是一計罷了。”姜越引他到桌邊坐下,徐徐答道,“既知宮裡不會輕易放人,那要讓裴鈞出宮,便只能生出一件大事,讓皇上不得不放裴鈞出來。而若是要迫使皇上放人,便唯有叫內閣與世宗閣一齊施壓,才是最為穩妥——這便需要裴鈞犯下一宗案子,引他們進宮拿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