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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做女,邊兒上還有幢大閣子,恰好再開個酒樓,齊活兒!”
那時忠義侯府滿園秋葉紅遍,哪怕在月下也色如烈焰,比之春花半分不差。裴鈞霎眼一望,懶得再想,一時嘴快道:“莫若就起‘霜葉’同‘二月’罷。酒食之物又是過則無趣,故‘半飽’恰可,添個‘炊’字兒,多些煙火意趣。”
梅林玉大小隻識字算數,不耐煩讀詩,聽裴鈞說來自是不明就裡,卻從不懷疑裴鈞學問,登時只顧叫好。而後來那倆樓聲名鵲起,讓京中達官顯貴、風月人物皆誤認梅林玉是個斷袖,梅林玉再欲哭無淚地追著裴鈞打,就又是後話了。
二人言語間,裴鈞眯眼擦亮火折,點燃一捧炮仗,各色相接的火星便疾速竄上夜空,炸成數道絢麗多彩的巨大煙花,發出砰然聲響。
他開懷握著新一簇花炮,邊點著了邊同梅林玉笑,扯了嗓子向隔壁院兒叫:“裴妍!裴妍你快出來看看!這是老曹託人從關外帶的竄天鼠,你入宮都不見能瞧得見的!”
音方落,另院兒立時傳來裴妍的罵了:“宮裡沒有就你有,說出去不怕被笑話!”那聲音柔中帶韌,漸漸由遠及近,裴鈞轉眼看廊中,是裴妍已經邁著碎步跨進院子來,指著他鼻子道,“我明兒還入宮呢,你再不消停,我把你打成個竄天鼠!”
其時裴妍正試著次日入宮要穿的衣服,身上鵝黃的裙裾,粉色的罩衫,照在廊中明燭下款步走來,一身鮮亮得不得了。待裴鈞手中煙火盡了,她上前揪著裴鈞耳朵,非逼著裴鈞起誓再不鬧騰了才收手,又對著直愣看向她的梅林玉,告誡道:“你也早點兒歇了罷,可別盡跟他學些不好的再惹你爹的罵。”說罷抬手點點梅林玉眉心,溫和一笑,便轉身斂裙回屋去了。
可梅林玉的目光卻一直追隨她粉黃的倩影消失在廊角,直至她回去亦沒再說出一句話來。
當晚,梅林玉抱著胳膊坐在裴鈞床板兒上拉長了聲兒問:“哥哥,你說妍姐那——麼好的人,誰能有福氣娶回家去啊?”
裴鈞扯下鞋襪,拿胳膊撞他小身板兒:“怎麼,你還想娶那母老虎?”
“妍姐那是聰慧大方,怎能說母老虎!能娶她那樣的做媳婦兒,我怕是做夢都得笑醒了。”梅林玉一通申辯,繼而失落起來,“可三教九流,商賈為賤,你家是官家,我……到底沒那福氣。”
裴鈞不愛聽他這話,蓋上被子枕臂盯著他道:“胡說什麼,我娘可喜歡你了。”
梅林玉卻鑽被窩裡嘆:“你娘那是把我當別人家的小兒子喜歡,又不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