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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安便讓他去尋了一袋子野核桃來,自個兒拿了塊石頭,捶起了核桃。
剛捶了沒兩個,瑞王從門外大步跨進來,瞧見滿桌子的狼藉,一眼盯在寧庭安身上,就差問他是不是關了三日,關出了毛病。
寧庭安抖了抖衣袍上的核桃殘渣,起身行禮,這幾日寧庭安有傷又在替太子辦事,瑞王很少來找他。
今兒過來也不是為了公事。
昨夜回來之後瑞王細細想了一番沈家發生的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倒是想起了一人。
他的師爺寧庭安。
寧庭安是沈家的表公子,沈家之事,他必然清楚。
瑞王免了禮,也沒坐,就那樣站著問寧庭安,“沈家當年的四娘子,江二夫人,也就是你四姨母,師爺可曾聽說過她生前的一些事?”
寧庭安沒去質疑他為何突然問這個,只平靜地問他,“不知王爺想問何事。”
瑞王往前走了兩步,照著昨日那酒瘋子所說,他倒是好奇沈家近百年的基業,有何秘密可言,“聽說沈家有一張藥單子?”
寧庭安卻未覺得有何奇怪,“要說藥單子,從祖上傳下來,每個醫藥世家都會有那麼幾張,沈家應當也有,不過屬下姓寧,終究不是沈家人,並未見過,屬下不知王爺說的是何藥單。”
這話挑不出問題。
瑞王看了他一眼,又換了個問題,“藥單子師爺不知道,江二夫人你應該知道吧。”
寧庭安卻未答。
瑞王正狐疑,便見寧庭安退後兩步對著他作揖道,“五年前王爺剿匪,屬下從芙蓉城連夜趕去巫山,斗膽為幾千匪賊向王爺求了請,王爺宅心仁厚,最終將匪賊點化收為已用,屬下也承蒙王爺的厚愛,有幸為王爺效力。”
寧庭安說完,屋裡安靜了一瞬。
瑞王就跟看稀奇玩意兒般看著他,不明白這樁事同沈二夫人有何關係。
片刻之後又聽寧庭安不徐不疾地說道,“那夜大雨,屬下回去後便發了一場高燒。”
瑞王耐著性子問了他一句,“然後呢?”
寧庭安直起身平靜地說道,“以前的很多事情屬下都記不得了。”
瑞王愣著看了他幾息,怒火一點一點地竄上來,恨不得直接拿了那幾上的石頭砸了這狗東西。
繞了一個大圈子。
竟和他玩了這把戲。
先同他提當年之事,便是斷定了自己會念著他的功勞,不會將他怎麼樣。
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