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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冷冷看著面前人道:“徐懷,我道是誰,原來是你。”
那人桀桀一笑,面色掠過幾絲快意之色,示意周圍的人迴避,道:“殿下千算萬算,怕是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落在我的手上吧?”
墨凐平靜道:“不妨直說,陛下準備如何處置我?”
那人輕蔑一笑,在墨凐身邊走了幾步:“陛下待你如此寬厚,你卻想取而代之,行刺陛下一事敗露之後立即私逃出城!陛下念及昔日姐弟情誼,原本不欲計較此事。本想待數月之後,便對外宣佈公主已病逝的訊息,好保全顏面,不至令萬民恥笑……可沒想到,你竟還敢回來!”
“哦?既然罪名已定,何不將我帶回絳城處置?”墨凐道,“無非是我回來的太早,你們還來不及織羅罪名,偽造人證物證,才想到這個辦法。蠢人就是蠢人,哪怕一千種聰明辦法放在眼前,都是學不會的。”
那人勃然色變,冷笑道:“死到臨頭了,你不但不思悔改,還如此冥頑不靈!”說完拍了拍手,命人將一隻小舟放在水面上,道:“幸而陛下聖明,早有決斷,殿下這便請吧!”
說是請,他先拿了一隻金盃,將杯中之物強灌進墨凐口中,陰惻惻道:“生死有命,殿下喝了這杯祭神酒,是死是活可就全看天意了。”身旁數人立刻上前,將墨凐極為粗魯地推上了小舟,收回了繩索。
墨凐道:“用得著這麼麻煩?直接給我一杯毒酒,一了百了,豈不是更乾脆利落些。”
那人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打量著她道:“那種死法又怎能配得上殿下的身份?聽聞昔日幾位王子便是從此處被流放至海中,此法用在殿下身上,想來再合適不過了。”
墨凐手腳俱被束縛,身無利器,根本難以掙脫。而這小舟不過是用幾塊薄木板拼成的,在這茫茫海上料想行不了幾日就會散了,她的結局可想而知。
“轉告陛下,”墨凐淡淡道,“與陳相交,無異於與虎謀皮,稍有不慎,便有亡國之難。”
她雖形容狼狽,成了任人宰割的階下囚,仍是一派風輕雲淡,彷彿還是那位手握生殺大權的攝政公主,不緊不慢道:“不過我猜他也未必會聽。罷了,早一步晚一步的事,何須多言。我若葬身海中,必會在夕江年年潮回之際返還故地,看看爾等的下場又將如何。”
那人忽生畏懼,忙命人開船返航。
日出後海面上映著萬道金光,金紅交錯,晃得人睜不開眼,無人注意到海面短暫浮起的魚脊。墨凐坐在小舟上,隨海波搖搖晃晃,看著船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