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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地敲在我心上。
「川小姐要去哪?」
「去仙界!」
「所以我說……謝淵給我丟了個大麻煩呀。」僧人立在廊下,輕輕嘆了口氣。
「你們果然串通好了?那瓶酒也有問題,對不對?」
「誒呀誒呀,出家人不打誑語,是謝淵逼我的。」
「……」
「只是,因果已定,何必徒增煩惱呢,川小姐?」他正了正神色,朝著我雙手合十。
我與他一個立於廊下,一個立於廊外,明明那太陽已經落入山頭,我卻覺得光刺眼了些。
只是心中像被人蹂躪般難過,怎麼也消不去了。
「他為什麼要一個人走?」
「你不明白嗎,川小姐?」
「……」
他垂著袖,語調輕得彷彿都聽不見,我卻覺得那聲音,像是在詰問我的心一般。
「謝淵那天在佛堂跟我說他愧對你,他拖著傷來找你,其實在你離開的期間就翻了你屋子裡的書。」
「他知道他若是想要墮魔,就要跟你雙修,也得用你的命,打一開始,他就知道。」
「……」
「只是後來那劍怎的就未動起來呢,誒呀,這紅塵紛紛雜雜的情事,老衲怎麼說得透喲。」
「我只是覺得,姑娘莫要再涉險了,不然白白浪費了某人的苦心不是?」
「呵,哪有那麼容易……」
哪有那麼容易不去想,哪有那麼容易不去問,哪有那麼容易就忘記……
「謝長辭這麼做……也太卑鄙了。」
「誒呀,你說他卑鄙小人這點我確實贊同,把我藏了十年的酒就這麼拿去嚯嚯了,我還不能跟他算賬……」
「……」
我沒理叨叨算賬的王大師,朝著殿外走去,乞巧節那天我們系牌子的場景彷彿就在昨日,可現在一看,風把山花吹落一地,卻只如人去樓空一般。
紅繩揚著風翻起,鈴鐺的聲音不絕於耳,我突然好奇他那天到底寫了什麼,便走上去翻看。
那麼多牌子,也不知他掛在了哪,挨個看去,一副蒼勁有力的字卻讓人眼前一亮。
他說:
「小川,等我回來。」
呵。
「他能回來嗎?你說他……能回來嗎?」
我望著跟過來的王大師,眼底一片模糊,而那個總東扯西扯的人,碰到這問題也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