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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看似書生一般文弱的男子,敢看屍體嗎?
第二次見刑大人時,他心裡疑惑著,軍師與刑部的職掌並不相同,他真能破案?
第三次見刑大人時,他心裡驚覺,這說起話來嘴角含笑、不帶任何火氣的大人,竟常常讓他背脊竄涼、心底發毛。
並不是說刑大人是多麼殘暴冷血之人。與大人相處半年來,他不曾聽大人動口說要殺誰,甚至不曾聽大人說過一句狠話。
他心裡的冷寒來自於刑大人異於常人的冷靜,彷彿無情的天神冷眼旁觀著芸芸眾生的一切。
這種人,理智過人,不會衝動行事,不會與人結怨,不會小事變大,也不會與人交好。
說好聽一點是獨善其身,說難聽一點便是視世人如無物,置身人世間的他似乎只是在玩一場遊戲,誰生誰死,誰贏誰輸,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別讓他感到厭煩就好。
因而哪裡有難解的謎題、有難辦的懸案,他便往哪裡去。
有人說當初刑大人之所以願意當軍師替君王效力,全是因為當時沒人看好現下的君王,無人認為現下的君王能反敗為勝奪回政權。
衝著這點,他毛遂自薦,請纓上戰場,蠶食鯨吞地替君王奪回之前失去的一切。
傳聞當今君王曾當面問他,是何原因讓他甘冒此大風險投效他這個失勢的王?
“螳臂擋車,蜉蝣撼樹,化不可能為可能,豈不有趣?”當年如此回答的刑觀影在王的隨行日誌上留了名。
“刑大人要進去看看嗎?”心下一嘆,張新說不出自己為何覺得有些感傷,似乎覺得像大人這樣的人物,不該這麼過日子。
“當然。不過我等一個人。”
等人?張新可好奇了。
刑部殮房不是一般普通地方,不會有人想來,也不是有人想來就能來,那麼這人“爺,花主到了。”隨侍青山來至他身邊稟告。
旋身,他面向腳步聲來處,不只是他,在場其他人也全都好奇地一同望去好……好嬌媚的一名女子。
只見那女子如絲鍛般的長髮在頭頂用一根斜插的白玉管挽了一個鬆鬆的小髻,幾縷沒挽住的烏絲順腮而下隨風輕撫她那豐潤美形的紅唇。
螓首微偏,身姿微傾,那帶點傭瀨風情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替她兜攏那一頭秀髮,也讓人忍不住想鬆開她的髮髻。
而那凝脂玉膚上的一雙眼生得極好,墨睫長翹,黑瞳湛湛,眼神時而單純可人,時而嬌媚橫生,一顰一笑、一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