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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沒落,敏銳的男青年們已經捕捉到了“歌舞團”三個關鍵字,幾個人一躍而起,你爭我搶地抓過邀請函:“活動安排是先看展覽,晚上有一場話劇……我去,還有自助晚宴!”
本來已經晃悠到辦公室門口的郎喬腳步一頓:“自助晚宴?”
同事報出了一個餐廳名:“各國風情美食,豪華海鮮無限量供應,義大利手工冰激凌……”
郎喬沒聽完,就“嗷”一嗓子叫喚出來:“我!我去!”
如果把古往今來的“公主”論資排輩,小喬公主大約只能在“饞”這方面有所建樹。
駱聞舟十分牙疼:“郎大眼,我平時是餓著你了嗎?看你這點出息!”
郎喬深得駱隊真傳,既不要皮也不要臉,飛快地抽走了一張邀請函,她輕快地回答:“父皇,我沒出息。”
她的插隊行為頓時引起群眾不滿:“你個小丫頭片子才多大,長幼有序知道嗎,後面排著去,交出來!”
郎喬把包一扔,霸氣地亮出拳頭:“來,有本事搶!”
“哎,別忙內訌,我們當中混進個特務。”
“那位大哥,你兒子都兩歲了,還要不要臉了!”
方才無人響應的邀請函搖身一變,忽然炙手可熱起來,未婚青年們推推搡搡,合夥把企圖混吃混喝的非單身人士扔出爭搶隊伍。
肖海洋好像是被他們吵得受不了,默默地抬頭張望了一眼。他雖然早已經不像剛開始來時那樣滿身是刺,但性情所致,也不大活潑得起來,至今依然不會參與到這種日常打鬧起鬨頻道。每到這種場合,他就成了個圍觀的人,像一盆遺世獨立的綠蘿,居高臨下地鄙視著滿地雞飛狗跳。
這時,陶然忽然走過來,在他桌上敲了敲,隨後不等肖海洋開口,豎起食指“噓”了一聲,鬼鬼祟祟地把一張邀請函從桌子底下遞過來,也不知他是怎麼在這種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得手的。
肖海洋一愣,陶然小聲對他說:“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你去不去?”
肖海洋第一反應就是搖頭,頭搖了一半,他的目光再次正在追跑打鬧的智障同事們,落到了……某個值了一宿班,還能輕鬆撂倒師兄的人身上,正在搖擺的頭好像卡住了。
陶然笑眯眯地問:“嗯?”
肖海洋侷促地一推眼鏡,蚊子似的“嗡”了一聲:“……去。”
陶然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一下,深藏功與名地轉身回自己工位:“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