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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必再忌憚他什麼!因而用不在乎的語氣,大聲說道:“他要來就來吧!”接著又說:“咱們替國家辦事,別把精神花在這些不相干的事兒上面!好好兒商量商量‘年號’,才是正經。”
“不是已經規定了嗎?”端華愕然,“還商量什麼?”
“他們兩位,”肅順指著穆蔭和杜翰說,“還有異議。”
“雖有異議,可不是反對中堂。”杜翰趕緊宣告,“我只是怕京裡有人說閒話。中堂不知道,現在專有一班窮京官,讀了幾句書,號稱名士,專愛吹毛求疵,自鳴其高。未登基,先改元,不合成例,可有得他們羅嗦了!”
“哼!”肅順冷笑答道,“名士我見過,讀通了書的我更佩服,郭嵩燾、王闓運、高心夔他們,難道不是名士,難道不是滿腹經綸?我敢說,他們要知道了我何以要先定年號的緣故,一定會贊成,一定會說我這是匡時救世之策。要說那些除了巴結老師,廣通聲氣以外,就知道玩兒古董字畫的翰林名士,或者打秋風、敲竹槓,給少了就罵人的窮酸,他們瞧不起我肅老六,我還瞧不起他們那些王八蛋呢!”
看肅順是如此憤慨偏激的神情,杜翰不敢再說,穆蔭也保持沉默。這樣,年號的事也就不必再商量了。
於是全班進見太后——兩宮並座,一東一西,皇帝偎依在東太后懷裡,等磕過頭,照列由載垣發言陳奏,但他只陳述些簡單的章奏,稍涉重要的政務軍情,以及官員調動,便都讓肅順來奏答。而發問及裁決的,往往是西太后,東太后把大部分工夫花在小皇帝身上,只聽她不斷小聲地在說:“安靜些!”“別鬧!”“別講話,聽肅順說!”
肅順說到年號上來了:“皇帝的年號,奴才幾個共同商酌,定了‘祺祥’兩個字。”說著,他把正楷寫了“祺祥”二字的紙條,放在御案上面。
西太后看了看,略顯驚異地問道:“這麼急呀?‘回城’再辦也不晚嘛!”
“回太后的話,這有個緣故。”肅順從容答道:“如今官錢票不值錢,銀價飛漲,升斗小民,全是叫苦連天。奴才想來想去,只有一個辦法。官錢票不是不值錢嗎?咱們就不用票子,用現錢。那一來,銀價馬上可以回平,銀價回平,物價一定往下掉,物價一掉,人心自然就安定了。”
“哎!”難得開口的東太后,不由得讚了一聲:“這話不錯!”
西太后看了她一眼,徐徐說道:“話是不錯。可是,就沙殼子的小錢,也得拿銅來鑄啊!那兒來啊?”
“奴才已經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