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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朝面上爬。
就在那血點漫上下巴的瞬間,黑石灘地上驟然多了一道血圈。
圈中血光一閃,冷不丁多了兩個人。
其中一人身著白麻僧袍,昭然出塵,好看極了,卻也冷極了。冷得簡直叫人心悸,彷彿在百年冰雪之下壓著萬丈深淵。而他手中還毫不客氣地捏著另一個人的衣領。
那人周身是血,原本灰藍長袍滾了一身塵泥,四處是破口,露出的手臂、脖頸甚至於臉上,都是各種抓撓的印記,彷彿經受過萬蟻噬心,在瘋狂的癢意中將自己弄成了血人。
這血人不是旁人,正是被圍困山谷之中的松雲術士。
而捏著他衣領的人則是玄憫。
他面容依舊冰冷,只是漆黑的眸子裡隱隱多了一些旁的東西,似乎風雨欲來,讓人看了莫名生出一股懼意來。
那松雲術士落地的瞬間便瞧見了雙手合十的國師,當即面露茫然,而後倏地一驚。
“你不是,你——”松雲猛地一跳,下意識想從玄憫手中掙脫開來,卻見玄憫面無表情地動了手,原本捏住其衣領手指直接鉗在了他脖子上。
“你——”松雲本就在百蟲洞中受了磨難,要不然多少能抵抗個一時半刻,不至於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他被玄憫鉗住脖子,吐字便含糊又艱難,“你是另一——啊——”
他話未說完,玄憫的手又是一緊,卻並非因為他所說的話,而是因為玄憫看清了黑石灘上的圓陣,以及誦經的國師脖頸上的血點。
先前在山谷之中,第四枚銅錢禁制解開,玄憫的一部分記憶也隨之恢復。那些零碎的記憶太過紛雜,恍如隔世,並非尋常人能立刻消化完全。
在這些記憶恢復之前,玄憫其實就已經隱隱有所覺,覺得自己同薛閒的瓜葛並不簡單,他甚至覺得自己一直在尋找的人似乎就是薛閒。
然而直覺終究只是直覺,總會讓人依舊心存一絲僥倖。
可當他真的在記憶中看到自己在測算真龍劫期的瞬間,整個人仿若直墜於深淵之下,堅壁萬丈,不見天光。
抽骨之仇橫亙在那裡,豈是言語能得以原諒的。是以薛閒頭也不回地離開,他卻追不得,只能抬眸看著那道長影倏然隱於層雲之中,而後杳然無蹤,再也不見。
興許此生都再也難見了。
然而不管薛閒還願不願意再見他,他都是要還債的。所以他捉了那松雲術士,直接劃地為陣,來到了龍骨所埋之地。不論他當初是何用意,他都會完完全全地將虧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