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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弦扎進他的懷中,已經哭成了淚人:“你個傻子!為何不欺負我?為何早不欺負我呢?”
項伯言一怔,旋即欣然一笑,拍著她的肩頭撫慰著。
“少爺,張少帥還在等您!”亭子外有幾個人還在張望,是漢青他們,去奉天的火車還在等著。
“回他一聲,讓他不用等我了。”項伯言深情款款地望著紫弦,“今日我只愛美人,不愛江山!”
紫弦紅著眼問:“能不能跟我走?”
“跟你走?”
“對,捨棄這裡的一切,不要黃金不要權勢,我們走!”紫弦頓了頓,“你捨得麼?”
“讓我放棄這一切的話,還有個條件。”項伯言皺眉,“你要為我彈琴,彈一輩子。”
“一輩子夠麼?”
“那就三千五百六十二輩子吧!”項伯言大笑著對門客們揮手示意,讓他們離開,“永生永世,你要為我彈琴!”
一首古歌在兩人耳邊響起,聲音低沉卻悠遠縹緲。隨著那歌聲,一隻無人小舟從湖面遠處的天際線駛來,所到之處冰封溶解、睡蓮綻放,如夢如幻,彷彿是來接他們歸去,眨眼間便到了涼亭前。
二人攜手登舟,嫋嫋歌聲中,琴聲響起,小舟向那天際的一點光明駛去。
船上的人擊槳做歌應和著琴聲:“愔愔琴德,不可測兮;體清心遠,邈難極兮;良質美手,遇今世兮;紛綸翕響,冠眾藝兮;識音者希,孰能珍兮;能盡雅琴,唯至人兮!”
好久沒有彈過琴了,有人能聽懂自己的琴聲,真好!
紫弦睜開眼睛,眼前依然是那座堆滿鈔票的地下宮殿。林夏和阿離都向自己點頭示意,白起依然在那裡冷冷地吸菸。
她快步走上那座“金山”,來到項伯言的面前。
那張曾經乾癟冷酷的臉上,此時卻掛著釋然的笑容。她明白了,剛才的一切既不是夢境也不是真實,而是一種介於二者之間的東西。
驟然間,整座“金山”從底部一點點消融。那些腐朽的鈔票,連同項伯言一起全都化作了金色的塵埃,在空中飛散,將陰暗的地下室變得溫暖明亮,宛如仙境。
他解脫了……
紫弦笑了,流著淚笑了。
地上只剩下一塊翠色的古玉,那是支撐項伯言肉身的力量來源。
“白醫生,這塊古玉就當作今天的診費吧。”
林夏本來想攔住,可白起卻毫不客氣地收了下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