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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懷覺得田七很有前途。
不說這小子的厚臉皮和拍馬屁的水平,只說他在御前幹了那麼多蠢事,放在一般太監身上早夠死一萬次了,然而田七愣是能夠次次化險為夷全身而退,還賺得皇上對他和顏悅色。就這份本事,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盛安懷其實有點不理解。皇上雖看起來春風和煦,但其實並不是個好脾氣的軟柿子,杖斃個奴才,連眼皮都不帶跳一下的,怎麼到了田七這兒,他的耐心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膨脹呢?
不懂歸不懂,身為御前首領大太監,該有的眼色是不會少的。於是盛安懷對田七的態度總算有所改善,也不讓她去值房等著了,而是直接放在紀衡的眼皮子底下。
紀衡在養心殿批摺子,田七就站在下面,支稜著耳朵眼觀鼻鼻觀心,聽候吩咐。這個活看著閒,其實累得很,因為得時刻集中精神,片刻放鬆不得。盛安懷年紀大了,精神不如從前,不可能一直把神經緊繃著,他也怕自己太過疲憊出點什麼差錯,得不償失,於是大方地把這差事兒分給田七來做,既可以省些力氣,又能賣田七一個面子,兩全其美。
紀衡批一會兒摺子,抬頭往下溜一眼,放鬆一下眼睛。他對盛安懷辦的事兒很滿意,田七這小太監放在這裡放對了。雖然不中用,但虧了有一副好皮相,往那一戳,安安靜靜斯斯文文,倒十分賞心悅目。人長得好就是佔便宜,紀衡覺得自己對田七的一再容忍,跟他這副好皮相脫不開干係。若是個形容猥瑣的人往他脖子裡灌雨水,那麼此人大概連皇陵都沒機會走出去,擎等著死了化作肥料滋養皇陵裡那一排楊樹吧。
紀衡突然就有點理解田七為什麼會喜歡男人了。這人長成這樣,如果不是挨那一刀,一定會成為一個漂漂亮亮的小相公,不是像他這樣英俊瀟灑,而是雌雄莫辯的那一款。這樣的男人太適合乾斷袖分桃的勾當了,擱在女人手裡,他大概也行動不起來……
想著想著,紀衡發現自己有點猥瑣了。他輕咳一聲,掩飾心中的尷尬。
田七一直在注意紀衡的動靜,聽到他咳嗽,她以為他有話要說,抬頭看他。
被田七一看,紀衡更覺彆扭,不悅地瞪了她一眼。
田七:“……”
怪不得人人都說伴君如伴虎,這皇上的脾氣也太陰晴不定了些,之前一點苗頭都沒有,就又生氣了。田七不自在地低下頭,心想反正不關我的事兒。
這時,兩個茶水上的太監走進來,一個端著托盤走到紀衡的案前,另一個雙手捧著托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