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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麼回事,心頭冷不丁竄起一陣怒火,晃晃悠悠地燒著,烤得他額上血管突突微跳。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異樣,冷笑道,“要單說奴才,朕並不吝嗇,你是朕的親弟弟,自然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別說田七了,就算是盛安懷,你想要他一樣可以要走。但是阿徵,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心裡到底藏著什麼主意,自己知道!”
“皇兄如此多慮,實在令臣弟惶恐。”
“多慮麼?朕就是思慮太少,才放任你成今天模樣。你不過是看上田七的顏色,想要騙回去狎褻。玩兒相公竟然玩兒到御前了,好大的膽子!”紀衡說著說著,更加地生氣,禁不住橫起眉頭,凶神惡煞。
紀徵慌忙跪下,“皇兄明鑑,臣弟並沒有這些齷齪心思。”
“是嗎,既然不是斷袖,那就回去乖乖地娶門妻子,好好過日子。朕明天就命人把適齡女子的名冊送到王府,你給我好好挑一個。”
“皇兄……臣弟暫時不想娶妻。”
“還說你不是斷袖!”
紀徵年少氣盛,此時也有些火氣,禁不住辯解道,“臣弟並不是斷袖,也未曾想要褻玩田七。臣弟以為,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就算那知己剛好是個男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皇兄何至於勞神動氣至此。”
“不知悔改。”
“皇兄言重了,”紀徵不打算再糾纏這種問題,轉而說道,“臣弟今天前來只是想求一二幫手,萬望皇兄體諒割愛。”
紀衡眯眼打量紀徵,“朕若說不呢?”
紀徵垂目道,“皇兄是九五之尊,手下能人無數,定然不會吝嗇一個奴才。皇兄您這麼討厭斷袖,倘若真抓著一個清秀的小太監千千萬萬不願放走,反倒容易讓人想歪,那一定是皇兄不願見到的。”
紀徵此番話只是為了將紀衡一軍,讓他不能不放田七。然而也不知怎的,紀衡最近敏感得很,這話聽在他耳裡,就多了另一番意思:
你說我是斷袖?我看你才像斷袖!
“反了,反了!”紀衡指著紀徵,氣得手指發抖,“執迷不悟,死不改悔!還敢強詞奪理,忤逆長兄?今兒朕就代先皇教訓你這不肖子孫,看你還敢不敢猖狂!”說著,向門外高喊道,“來人!”
幾個小太監應聲推門而入,紀衡吩咐道,“把寧王拖去太廟,給朕請家法!”
太廟裡供著老紀家歷代祖宗的牌位,皇上說請家法,意思是要在祖宗牌位前笞打寧王。
紀徵聽說皇兄要打他,也不求饒,反而脖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