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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的?樓，脖子上戴著?塊藍色的?牌，上面印著「實習?」的字樣。
下?秒，她被?拽到了角落裡。
「聞總！」周綿綿?她那特有的、軟綿綿的聲音小聲驚呼，「會被?看到的！」
「看到又怎麼樣？這裡我說了算。」
而後，男?遞給她?份合同。
正是從白泠家搶走的政府採購合約，她家裡最?的營收來源。
最後的畫面裡，出現了?個姿態雍容的女?，三十幾歲的年紀，手上提著墨綠色鱷魚皮的愛馬仕Kelly。
她正坐在?輛賓利的後排，打著電話。
「等白家發現這批貨因為質量問題而滯銷、導致付不起貨款的時候，就會發現，這份合同沒有他們毀約的餘地。」
「因為——」女?的嗓音拖得很長，「這是?份偽裝成採購單的貸款合同。所有資金，銀?都已經先?墊付了。」
最終，是破產，休學，以及無孔不入的催債電話。
……
…………
白泠醒來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是冷汗。
所有的記憶都串聯在了?起，彷彿瞬間傾注進她的腦海裡。
窗外尚是?片黑暗。她摸索著找到了枕邊的手機，開啟?看，凌晨三點半。
然而，螢幕上顯示的日期卻吸引了她的注意。
202X年10月6日。
白泠猛然間清醒過來。
因為此時，距離那份導致她家資金鍊斷鏈的合同，還有整整?個月的時間。
她的心臟開始瘋狂跳動，呼吸間甚至有些微的缺氧，記憶翻湧著呼嘯而至，連同夢境中那些面孔?起，像走馬燈那樣輪轉。
是錯覺嗎？
——不，不可能錯覺得如此真實。
而這個夢境甚至幫她補完了她所不知道的那?環。
原來，所有的這?切，破產，追債，被羞辱，休學……全都和周綿綿脫離不了關係。
寂靜漆黑的夜裡，白泠只能聽見自己難以平復的呼吸和心跳。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白泠才恍然間發現，她已經兀自靜坐了兩個小時了。
手機嗡嗡震動了兩下，螢幕上?彈出班級群的通知。
白泠點了進去。
顧子銘：「明天商業史課小組作業彙報順序已定，詳見表格。」
白泠的眸光暗了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