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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消失了四天,他們還在粉飾太平。
我安靜地坐在沙發上,這些我早就知道。
在我十三歲第一次生理期時,媽媽捨不得給我買衛生巾,就用草紙給我墊著。
那天夜晚,天氣很好,跟我死的那個晚上一樣。
月亮很圓,星星很亮。
「村上有人說要討媳婦,要不我們跟那家先定了吧,還有彩禮呢,初中畢業就可以結婚。」房子很老了,隔音不好,我躺在沙發床上,靜靜地聽著他們商討彩禮。
幸運的是最後那家人沒有看上我,嫌我太瘦,生不出孩子。
周向文吃得滿嘴肥油,我多吃一點菜,媽媽就扯著嗓子罵:「賠錢貨,你知道我們上班有多累嗎?你吃那麼多,我們掙錢容易嗎?」
不過那時,我無比感謝,自己太瘦,不用初中畢業就被家裡安排嫁人。
家裡最常見的一幕,就是媽媽罵我,爸爸冷眼旁觀,周向文吃著零食哈哈大笑,我安靜地一個人擦著眼淚。
唔,現在也是一樣呢。
只不過,那個被罵的人他們瞧不見了而已。<olstart="11"><li><li><ol>
我突然覺得很疲憊。
一個涇渭分明的家,爸爸媽媽哥哥是一家三口,我是個格格不入的異類。
但我現在離開不了,只能日夜跟在周向文身邊。
我嘲諷地看向餐桌上的人,笑得眉眼彎彎。
還有最後三天。
我有預感。
頭七那天,我就可以徹底離開了。<olstart="12"><li><li><ol>
記者採訪的報紙出來了,一家縣城報紙,桌上放著一份。
我飄過去看了半個小時。
比起造神,塑造成績優異品德良好的縣狀元,他們似乎更喜歡將人踩入泥潭。
「成績跟人品哪樣更重要?」
報紙上面的採訪,有媽媽跟周向文的合照。
笑容燦爛,無比親密的母子倆。
報紙上,我成了一個除了成績好什麼都差勁的壞孩子,我的哥哥,他是一個成績差點、人品優秀、性格溫柔的好好學生。
又是這樣啊。
我垂眸,手指碰見報紙時穿過去,我想把它翻個面,卻怎麼也做不到。
「小賤人,你過來過年幹什麼,搶我的壓歲錢?」五歲那年,我被哥哥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