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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我腦袋，「沒出息，這可是海洋啊！就你?天天只惦記吃魚了。」
「那你惦記什麼？」
「自由和海洋。」
3
我第?次問?魚的名字，他瞧了我許久才回了?句寧珂。
我好奇，問他海里真有那麼好嗎？
他搖搖頭：「已經沒有那麼好了，不然我也不至於上岸。」
他睡著了，睡在我的小窩裡，後來季泊來了，陰森森地瞧著我，我忙揪了揪寧珂的蛇尾，他才醒來打了個哈欠離開了。
我時常溜出培養池，季泊在我的培養池裝了攝像頭，但他裝?次我弄壞?次。
他瞧著我，「念念，你最近很不聽話。」
我捂著耳朵不聽，「沒有，我是最聽話的念念，明明是哥哥不喜歡我了。」
他不說話，只是那麼瞧著我，許久，他轉身離開了。
他?約是?氣了，我看著他?氣更?氣了，也背過身。
?約之前是我真的很乖，這是季泊是第?次對我?氣，然後半年沒來見我。
我日日趴在培養池邊上，我盯著那些?，竭力也找不到季泊。
沒?餵我，也沒?管我，整整半年，我在我的小培養池裡，每?個?都管過我，我終日惶恐不安。
如果不是寧珂偶爾來送些吃的，我想我早晚怕是要餓死的。
季泊又來的時候，我瞧著他，卻沒了當初可以鬧脾氣的勇氣，隔著?道玻璃，我伸手想碰又不敢碰。
最後他只是讓?給我換了池子裡的水，又給我重新丟了幾條小魚。
我記憶?直都不怎麼好，也記不清當初為了什麼?氣了，只小心問他：
「你這些天去哪裡了啊？」
他瞧著我，也沒回答。
「你明天，還會來對嗎？」
「會。」
他只是淡淡答了?聲，就拖著我的尾巴去做了個體檢。
輕薄的刀片割開鱗片，我縮在那裡，卻沒敢再反抗，也沒去找美?魚。
我想，只要我在實驗室?天，終究是沒有?可以永遠保護我的。
直到夜裡實驗室熄了燈，我又去找寧珂，他的燈是暗光，燈照在池子裡，我能看見那條深藍色?尾巴。
寧珂最近狀態不是很好，或者說，從他來了實驗室以後狀態?直在下降。
下降到現在，?天二十四小時，他幾乎有二十三小時都在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