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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一萬種法子。”
“那個老巫婆嚇你呢,你別信。”夏侯瀲艱難地安慰道,“你看看她,哪有一副當家主母的樣子,一點兒也不端莊,也不知道你爹瞎了哪隻眼,看上這麼個母夜叉。”
謝驚瀾虛弱地搖頭:“她活得真,不屑跟我演戲。若是遇到笑裡藏刀,吃人不吐骨頭的主母,那才叫慘呢。我恐怕連跟她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死在秋梧院了。”
他頭一次感到如此無力,就好像溺水的小孩,在水裡瞎撲騰,拍起層層浪花,身子還是不住地往下沉。
這無力感像潮水一般,將他慢慢淹沒。
雪越下越大,落滿兩人的發頂肩頭,遠遠看去,兩人都像白了頭一般。謝驚瀾渾身冰涼,這冷似乎能夠穿透棉衣,一直滲到骨子裡。雪落在他的鬢髮上,睫毛上也結了一層霜,他臉色蒼白,乍看之下,竟然分不清雪的顏色和他臉頰的顏色。
意識似乎漸漸遊離,視野漸漸模糊。身子忽然被罩上一件溫熱的棉衣,一雙稍比他暖些的手伸過來,拂落他臉上的霜雪,握住他的雙手。
他迷迷糊糊地抬起頭,聲若蚊喃:“夏侯瀲?”
夏侯瀲顧不上什麼姿勢不姿勢的了,把謝驚瀾緊緊抱在懷裡,又是搓手又是揉臉地折騰。
他脫了襖子,寒風呼呼地往他領口裡灌,凍得他鼻涕直流,兩個人就像風中將死的凍鳥,抖作一堆。
“要死人了!要死人了!你們還不放我們走!”夏侯瀲嘶聲大吼。
有個嬤嬤露出不忍之色,進到屋裡頭請示,再出門來時,仍是一言不發的坐在爐火邊上,撇過頭不看他們倆。
“他孃的!這個老巫婆,活該生出謝驚濤那個破爛玩意兒。”夏侯瀲抱緊謝驚瀾,兩個人額頭抵著額頭,撥出的熱氣氤氳了視野,“少爺!你別嚇我!”
謝驚瀾睜開眼都費勁兒,有氣無力地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夏侯瀲在他耳邊低聲道:“少爺,你有沒有錢?給我錢!”
“你收買不了她們的。”謝驚瀾聲若蚊喃。
“不是,你把錢給我,一個銅板也好,”夏侯瀲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去幫你幹掉那個
老孃們!”
伽藍刺客做買賣從來一百兩起價,他還不算正式的刺客,算謝驚瀾便宜點兒好了。
“瞎說……瞎說什麼呢。”謝驚瀾覺得自己從裡到外都冷透了,他好像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冰,夏侯瀲的聲音離他越來越遠,他快要聽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