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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
用小葫蘆瓢舀起酒液,澆在那裝滿了花瓣的絹袋上面,讓酒液慢慢浸透每一片花瓣。
直到花瓣和藥草被浸泡鬆軟,味道與米酒漸漸融合……
她勾了勾唇角,“把絹袋放進酒罈之後,封好罈子埋在杏花樹下,待七日之後開啟。”
“是。”
屏娘等人笑著答應了,在庭中最高大的那顆杏樹底下,埋了一圈的酒罈子。
莊婉儀偶爾家常做這些東西,必是要送給老夫人和明川郡主,以及古氏的。
莊府還要送一份,商不換那處還要送一份……
算起來便有了許多酒罈子,埋在杏花樹下,似乎樹幹都染上了酒香一般。
抱竹站在樹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光是想想酒罈子開啟時的情景,她便覺得被酒香迷醉了似的。
廷哥兒去相府讀書也有好些日子了,老夫人便把讓他到上房去回話,順便把莊婉儀等幾個兒媳也叫了去。
一家子難得在一處用晚膳。
老夫人最不放心的,還是商不換會苛待廷哥兒。
可廷哥兒卻說挺好的,仍舊堅持要繼續跟著莊亦諧,往相府讀書去。
商不換知道他的身份,待他自然不算熱情,也絕對談不上苛待。
畢竟他本就是以莊亦諧的書童的身份,在相府旁聽罷了。
商不換照舊教莊亦諧一些策論的技巧,其中摻雜更多的,確實他自己讀書和為人處世的體會。
明知道那些話廷哥兒都會知道,他卻沒有什麼保留。
或許是因為莊婉儀的緣故,這才引來他的傾囊相授。
而廷哥兒從他的話語中,也感受到了他和外間的傳言中,不同的地方。
他並非一個心機詭譎的政客,他有是非之辨,善惡之分。
若非說心機叵測,他至少比嶽連錚好一點。
或許,這也是莊亦諧為什麼在相府,就肯乖乖讀書的原因。
因為他從商不換身上能學到的,遠遠不僅是那些金殿對答的策論之道。
當著老夫人的面,他沒有多說,只是在紙上寫道:“我跟著舅舅聽課,也學到了許多。商大公子不講課的時候,我就和舅舅各自讀書寫字,和在府裡沒什麼區別。”
老夫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也就是說,商不換不怎麼管他,就把他當成一個書童罷了。
這是老夫人最樂見的情況。